红宝儿有些不满。尽管早知道有钱人家的少爷向来多情,但这女人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尾随过来看两人偷情,要不要脸啊。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没有人回答她,阿珍冰冷的眼神锁定在男人身上,看得男人坐立不安满脸惶恐。
红宝儿察觉到气氛不对,匆匆换上衣服就要走,“既然这样,你和她解释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别,别走……”
红宝儿假装没听见,衣襟都没扣上,荡浪着领口消失了。
阿珍没拦她。看着女人消失在树林里,才回头看坐在石头上的男人。
陈开琮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悄悄挪动着想跑,松垮的赘肉堆在腰间,长条样的物件沾了泥土脏污不堪。阿珍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
我从前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这样四处留情,仗着父亲关系横行乡里一无是处的纨绔?
“阿珍,你回来了。”陈开琮干巴巴道,看着她握在手里的长剑心里发凉,“听说你在常府过得不好,我还求过父亲把你要回来呢。还好现在你自己回来了……我给你置一处宅院如何?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阿珍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陈开琮更加慌了神,一边悄悄后退一边道,“再给你些银子如何?你一个人在外面,日子艰难,有了银子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话没说话,他忽然转身爬起来就要跑!
阿珍看准了长剑轻松一划,正划在他蹬起的脚后跟上,左脚脚筋立刻被划断,陈开琮惨叫一声,立刻倒在地上放声大叫。
“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阿珍提着剑慢慢走到他跟前,陈开琮立刻忍痛住了嘴,额头冒汗看着她。
“我的女儿,你找到了吗?”阿珍慢慢道。
陈开琮反应一下,连忙道,“找,找到了……好好的呢,在人家家里做女儿,我正要告诉你,都好好的。”
阿珍看着他的眼睛,“她在哪儿?”
陈开琮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手紧紧捂着伤口,支吾道,“在潞州……城寿县……我记不太清了,等我回去问问阿桂,他知道具体的地方,问清楚了一定告诉你!”
潞州距离这里隔着两个州,路途遥远,她从没去过。不过,陈开琮倒是常去那里办差事。
阿珍冷笑一声,一剑扎在他小腿肚上又拔出来,“你撒谎。她到底在哪里?”
陈开琮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痛得都要晕厥过去了。
他眼前阵阵发黑,冷不防又被阿珍刺了一剑。
“你是不是没找过,根本是在糊弄我?是不是?你找了吗?”
阿珍再次将剑刺进他另一条腿上拔出来,看着他痛得发抖,鲜血不停往外涌。
“你找了吗?”看他没说话,阿珍又刺了一剑,“找了吗?”
“啊!!!”陈开琮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嘴唇发白,青着脸求饶,“没找,没找!我骗你的,我没找!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我……啊!!!”
阿珍一剑刺向他大腿上侧,卡着削了一块皮肉下来,看着男人痛的在地上打滚,叫得嗓子都嘶哑了。
“你又骗了我……怎么能骗我呢?我等了那么久,你竟然骗我……”
她露出一丝凄惶,又提剑削了块肉下来,看着男人渐渐失了力气,倒在地上抽搐。
“你骗我骗的好惨,我好难过。大少爷,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找呢?你答应了我的,你答应了我,我白白等了那么久……”
阿珍使剑如同切菜,从男人伸展的肚腹中间刺开一道深口,黄白混合着鲜红立刻涌了出来,从大开的伤口中,清晰可见内里相互纠缠、血肉模糊的脏器。
陈开琮失血过多躺在地上,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却还在喃喃求饶,“救命……饶了我……救命……”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忽然颤抖着张大了嘴,“啊啊”叫几声,身体四肢全软下来。
“……我喊救命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听见呢?”阿珍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渐渐没了声息,“我求你们放过我的时候,怎么没人肯听呢?”
她看着男人断了气,又走过去一剑砍下男人头颅,看着脑袋顺着山坡滚下去,呆立片刻,一步步离开了。
海婆婆已经死了,陈开琮又从没去找过,她的女儿到底流落到哪里去了?现在过得好不好,还能不能吃饱饭呢?
等阿桂带着人赶到时,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身首分离开膛破肚。山坡草丛中那颗头颅上,五官呈现狰狞死状,透露着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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