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说:“地狱里的玫瑰会成为你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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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在地下室醒来的时候几乎要疯掉。
她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脖子上拴着一个完美贴合脖颈的项圈,坠着一个声音极为清脆的铃铛,一根一米长的锁链将她钉在房间中央。
她当场吓晕过去,又醒来呼喊求救。
只有冷冷的白色灯光投下战栗的影子做回应。
她希望这是个梦。
然而嗓子叫哑了的她,在看到角落边的水时涌上疯狂的饥渴。
太久没有排泄,导致的膀胱传来的饱胀感。
这些一同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她在毕业聚会的当晚,被陌生人绑架,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地下室。
可是对方迟迟没有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从最开始的对绑架者的恐惧演变为对无人问津地死亡的恐惧。
灯光从来没有熄灭,房间温度合宜。看来那个人不想让她死。
她也不能死,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好渴。水……
脖子上的锁链不够她站起来,周晚便缓缓爬向墙角,伸手去够那碗水想要拿过来喝,却发现那个盛了水的圆盘是被固定在地面上的。
这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凌辱她。
但她得活下去。
她只好不顾尊严地低下头,用嘴贴近地面的圆盘,锁链刚好够她喝到那碗水。
水喝光了,可膀胱也憋不住了。
可是她能尿在哪里,这里没有厕所。
环顾四周,只有一旁靠墙的花洒下有一个地漏。
周晚咬牙忍了很久,终于拖着哗啦的锁链,摇晃着悦耳的铃铛缓缓爬到了地漏边。
本就已经够羞耻了。
她闭上眼睛蹲下,更加羞耻地尿了出来。
尿液淅淅沥沥溅在脚踝上,流进缝隙中,她的眼泪也滴下来。
周晚哭累了,蜷缩在地下室中央在饥饿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很想靠在墙边借力休息,但是锁链够不到,她只能极不舒服地在固定范围内蜷缩着侧躺,完全像个动物。
毫无时间观念。
饥饿和漫长的白光不间断地折磨没有见到丝毫自然光、没有听到一丁点儿人声、没有吃任何食物的她。
周晚昏昏沉沉,却又根本无法彻底睡着。
她眨着眼睛,贪在地上虚弱地望着旋转的天花板。
如果不去参加聚会的话会落到这一步吗?
朋友们安全吗?
有和她面临同样的危险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谁最有可能这样对她?
……
思考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