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姜书窈还是道了歉。
“囡囡小时候，有大师算过命，囡囡活不过十八岁，我和她爹都以为，或许是边关环境恶劣，囡囡身子没养好。
所以虽然不舍，但我还是将囡囡带回了长安城，为了保护好囡囡，我一直拘着囡囡，让囡囡多学手艺，不愿意她往外，生怕有个不测。
没想到日防夜防，未能想到，会是这般。
这或许就是命吧。”
姜母知道如今深居宫中的姜书窈不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是多么的难过。
可是难过以后，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难以接受。
大师说过，囡囡会好好活下去，虽然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本来以为自己接受不了，但如今想想，这般也挺好的。
没有了贵女的身份所束缚，没有她这个老母亲拘着她不让她出门，想来囡囡一定很快乐吧。
姜书窈沉默的看着姜母，心里有千万话想说，却又觉得不合时宜，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您很开明。”
“我听将军说，你不想要孩子？”姜母想起来昨夜将军回来说的，询问道。
“我连我自己都顾不好，还是不要让她出现好了。”姜书窈笑着摇了摇头，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还真没打算有孩子。
姜母愣了一下，压低着嗓音询问姜书窈，“皇上事后可有赏你避子汤药？”
如今后宫尚未立后，尽管是姜书窈不愿，就算是姜书窈想要生，恐怕也没真容易。
如今姜家功高盖主，若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下，姜书窈怀有龙种，恐怕姜家会更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姜母本还想给姜书窈做做心里建设，劝她不要这么快有孩子，没想到姜书窈竟然自己不愿意生。
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没有。”姜书窈摇摇头，南泽帝哪里会想到这回事，都是靠当初偷摸着带的避子药。
若不然，按照南泽帝这一天几次的兴致，恐怕早就搞出人命了。
姜母袖子中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偷偷摸摸递给姜书窈，还特意靠近了姜书窈，压低着声音，“窈窈，这是我偷偷令人开的避子药，你放心，这个不伤害身子的。
大夫说了，如果你想要生孩子的话，就提前停服这个药。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姜书窈接过那小小的药瓶，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谢您，为我考虑。”
“囡囡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我和将军都不会怪你。
囡囡她吉人自有天相，没准就在某个我和将军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的活着呢，囡囡虽然平时娇气了点，但是自己活下去不成问题。”姜夫人拍了拍姜书窈的手，安慰着她。
“您真好。”姜书窈感动的眼眶湿热了，说话时还带着些许哭腔。
姜夫人心疼的给姜书窈擦了擦眼泪，好笑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好好的哭什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亏待了你呢。”
“哪有。”姜书窈破涕为笑，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您这么好，我是感动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午膳应该好了，想来你也没吃过我们这边的饭菜吧，听皇上说你喜欢吃八宝鸭，长安城有家很好吃的八宝鸭我让人给你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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