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摇着头，踉跄后退两步，眼中只剩深深恐惧：“你、你这个怪物！疯子！”
见方雨害怕，娅楠反倒平静下来，她心满意足点了根烟：
“这个社会，人人都有病，咱谁也别说谁……”
说着，娅楠步步上前，仰起头来，朝柳媛眯起眼睛：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有足够本事，却还想把柳媛抓在手里，最后只能害了她……”
方雨摇头，一声不坑，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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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方雨请假，早早回了家。
她头一次觉得，从公司到家里，路途是那么漫长。
一路上，方雨都在担心，她生怕柳媛被人带走，也怕柳媛一个人不辞而别；
更怕柳媛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方雨胡思乱想着，双眼噙满泪水，脚步逐渐加快。
还好，当方雨开门时，柳媛正站在灶台前，手忙脚乱炒着菜。
见到方雨，柳媛苍白脸上，勉强挤出丝笑意：
“哎呀，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准备给你个……”
不等柳媛说完，方雨快步上前，一把给她抱在怀里。
柳媛任方雨趴在她肩头，默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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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两谁都没说话，默默对坐着。
柳媛试着活跃下气氛：“快吃吧，没毒！”
方雨不为所动，抬头说：“我想喝一点……”
苦酒入喉，心头攒动，方雨吃了两口菜，问柳媛道：“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柳媛愣了许久，放下筷子，盯着手里酒，低声说：“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方雨喝了口酒，热辣辣感觉，从喉咙直流到小腹：
“如果你还想跟我继续下去，我想要你有份正式工作，过正常人日子。”
柳媛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那我要是说不呢？你会跟我分手吗？”
方雨擎着酒杯，沉默半晌，说了句：“今天苏娅楠来公司找我了……”
“哦哦。”柳媛蛮不在乎，哼唧一声。
方雨给杯中又斟满酒：“那些视频，她都给我看了……”
柳媛早有预料，但话不好出口。
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强作出副无所谓样子，脸上挤出笑容道：
“哈，那我被她了药，肏我小姨的视频，你也看了？”
方雨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柳媛抬手去摸烟，颤巍巍手指，出卖心中慌乱，半天都没摸出一根：
“是真的！如假包换！我那天爽得要死，鸡巴差点都……”
话音未落，方雨抬手，泼了柳媛一脸酒。
柳媛没说什么，她抹了把脸，默默起身，把桌上碗碟杯筷，一样样撤了下去。
把桌子收拾干净后，柳媛双手支在桌上，低声说：“我做什么，我怎么生活，不用你管……”
方雨：“不可能！因为我……”
哗啦一声，柳媛把桌子掀翻，歇斯底里咆哮道：
“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霎时，柳媛变成了，那个趴在小姨身上的狂躁小兽。
方雨看在眼里，既害怕，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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