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步入社会后，方雨发现，社会上，已经没有真正的“记者”了，有只是猎奇消息搬运工。
报道也不再发出意见和倡议，只是一味迎合人们喜好。
而之前，方雨崇拜的，新闻行业前辈，要么转行去做企业公关，在众人视野中彻底消失……
方雨也不止一次，向众人表达她看法，然而得到的，唯有难以置信的异样目光：
“不是吧！你年纪轻轻，怎么有这种老头子想法！你要学着顺应时代！要学着合群呀！”
合群……吗？
每每听到这个词，方雨嘴角，就会流露出一丝苦笑。
若说合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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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方雨已走到家门口，门后嘈杂嬉笑，打断方雨思路。
方雨还以为，自己心不在焉，走错了楼层。
可抬头再看，不要说门牌号，就连小广告位置都一样。
方雨犹犹豫豫，插进钥匙。
门刚打开一条缝，失火般浓烈烟雾，顿时铺面而来。
浓烟散去，方雨定睛一看，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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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房间里，挤满光鲜亮丽姣好身体。
觥筹交错间，一张张被酒精扭曲的脸，正喷云吐雾，嬉笑嘈杂。
方雨定睛看一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柳媛从乱糟糟人堆里，步履蹒跚地钻出来。
她一只脚踩着高跟鞋，另条腿挂着丝袜，上身只剩胸罩，发怒似地大叫道：
“操你们妈，女主人回家啦！你们都没有表示吗！”
房间里顿时娇呼如潮，纹满刺青的胳膊，指甲晶莹的纤手，攀上方雨身体，给她拉到沙发上。
方雨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只手按住肩膀：
“来，敬女主人一杯。”
比起醉醺醺旁人，这声音额外冷静。
而直觉告诉方雨，这是敌意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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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扭过头，仔细打量，身边女人样貌。
和众人暴露衣着不同，她一身简洁JK制服，肩头披件薄羊毛衫，好像额外怕冷。
交叠长腿，裹着灰色半透明丝袜，繁杂纹身，依稀可见。
女人纤长指间，正夹着只白炽灯泡，用桌上蜡烛，灼烤里面黑色残渣。
渐渐，灯泡里冒气烟雾，女人夹着灯泡，递到方雨嘴边。
方雨连忙捂起鼻子，拼命摇头。
女人见状，开口平静问道：“啊？柳媛没教你吗？”
方雨攥紧双手，结结巴巴：“什，什么……”
好在柳媛及时跑来解围，她搂住方雨肩膀，对那女人道：
“娅楠！你怎么不教点好呀！”
说罢，柳媛又转头对方雨说：
“你知道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她可是……”
“我知道！”
方雨冷冷打断，甩开柳媛手，起身就往外走。
虽然穿了衣服，虽然神情不同，可敏感方雨，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叫娅楠家伙，就是之前照片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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