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里显示他是一名军人，退役后来到天水星定居。只有这些。”蓝很难想象，为何前族长和老先生都很看重这名退役的中年军人。
“他的面相看起来很难相处……也许我们是要到他那里取什么东西？”叶流摸着下巴说道。
“应该是。”蓝点了点头。
车停在了四处都是峭壁的海边，并没有人居的样子。于是他们又让司机绕着悬崖飞一圈。
“那很费能源的，要加价。”司机强调了一下。
“没事没事，你就开吧。”叶流催促道。
最终他们在悬崖的下方发现了一座白色的房子。车悬停在房前人工建成的大平台上，两人交完钱走了下来。
这里的海风非常强劲，立即将他们的衣领吹翻起来。衣服贴着后背，叶流紧紧搂住蓝，生怕他站不住。海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拍在悬崖上，发出震耳的轰鸣。
“你确定他在这里吗！”叶流大声喊着。
蓝双手握着自己的衣襟，点了点头，然后在风的助推下快步向门走去。
他用力敲着门，几分钟后，门终于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赤着脚站在他们面前，他嘴里叼着半截烟，短密的胡须被海风吹出波浪形。
“进来。”
门自动关上，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脱鞋，自己倒咖啡喝。”他指了一下客厅的方形茶几，然后走上了楼。
他们打量着房间，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很整齐，看得出这个人很爱干净。茶几上已经放好了三套咖啡杯，其中一杯是用过的。
叶流接过蓝被海风打湿的外套，叠得整整齐齐后放在自己的腿上，防止弄湿地板。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咖啡。
“有点烫，你小心点。”
这时，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到他们的样子，抬了一下眉毛。
蓝的脸立刻窘迫起来，他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放回茶几上。
“他们让你来的？”此时的男人已经换下了家居服，穿着一身较为正式的衣服，但坐姿却很是放松。他直接切入正题，让两人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您指的是族长和老先生吗？”蓝问道。
“难道不应该是前族长吗？”男人皱眉，额前出现几道横纹。
蓝取出项链，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抱歉，海尔布拉姆先生，我还不习惯……”
“无妨。”他看了一眼叶流和他腿上的衣服，神色缓和了一些，然后拿起咖啡壶为他倒了一杯咖啡。
“额，谢谢您。”叶流赶忙道谢，这男人脸上有一道横疤，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很难相处。尤其是他的眼神，像猎鹰一般锋利，让叶流马上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高手。
蓝也有一点紧张，他并不知道老先生为什么要让他们找这个男人，所以也无法进行话题。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下，他们喝了十五分钟的咖啡。
“说说你的计划。”中年男人点了一根原始的香烟，终于开口说道：“这颗星球上一共有一亿七千万鲛人，他们习惯了被饲养的生活，你要怎么改变他们？”
蓝放下咖啡杯，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向昆西。
“我只是一名学过电子信息工程、会一点光码技术的普通人，没有能力马上去改造他们。但是我已经把这些年学到的所有知识都留给族——前族长了。”
“也许会有人去学习这些知识……也许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几百年后他们才会用到。但这是我目前能为他们做到的一切了。”
“我……”蓝的脑袋变得很沉，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仅仅是一小段思考，便已被这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明白了拉塞尔是多么不容易。
他甚至有种自私的冲动，想把这一切责任和负担都交给拉塞尔去做。
昆西·海尔布拉姆站了起来，走到蓝的身前。然后大手用力地拍在他的脑袋上，无名指的戒指有些发硌。
“感到压力是很正常的，你才活了二十多年，以后的路还很长，小族长。”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雾。
“很疑惑为什么老先生和前族长一定要你们来找我吧。”
他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串军牌。
蓝一个个地看了下去。
【昆西·海尔布拉姆
鹰眼军团E836705691
ABNEG】
【昆西·海尔布拉姆
西特种部队C927128804
ABNEG】
【昆西·海尔布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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