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了口气,道:“是啊,不过也只是些小法阵,而且是通过不断记录法阵才能破解,至于真正高深精妙的法阵,除了日积月累的法阵积累外,还需要凝光石来打造,凝光石位于东海之渊,集天地精华而成,又处在东海阵眼漩涡之中,要得到它实在千难万难,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许淼然听了不由得大失所望,一方面是这秘乾环的研究仍遥遥无期,另一方面即便研究出来,没有凝光石,也不可能破解天机门的法阵。许淼然想想,也就释然了,不是这样,天机门怎么可能同意这个项目,那不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嘛!
就在许淼然准备离开告辞的时候,原先那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看到亭子里多了人,此人眉毛不由得一皱,却根本不看许淼然,而是对亭子里的男人道:“睢沉,你还在这做什么?不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等着我来给你擦屁股?”
听了这话,睢沉霍地一下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男人挑了挑眉,“是吗?没有那个意思最好,我想你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与其结交些乱七八糟的人,不如好好跟随我的脚步。”
许淼然:“……”所以他这是被内涵了?
一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睢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如果他想得没错,这个睢沉就是当年那个落下葬仙崖的人吧,葬仙崖,传说连仙都可葬的地方,还是一个古战场遗迹。
当年那件事闹得很大,据说薄亦为此疯了一样,不顾众人劝阻地追随了去,谁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救回来奄奄一息的睢沉,后来更是想尽各种办法救他,耗费了不少天材地宝,那段时间拍卖行一度药材紧缺,一盅接一盅地灌下去后,睢沉终于醒了。
然而那不是个结束,只是开始,睢沉无法接受单目失明、双腿瘫痪,只能一生卧病在床的自己!因是仙力所伤,所以即便耗费无数灵石也无法医好。即便薄亦日夜悉心照料,然而医身难,医心更难,睢沉在薄亦疏忽之时,自行兵解,神魂俱散。
那一日,天机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悲痛欲绝的长嚎,从那以后,没人再见过薄亦,此人不知所踪,于天机门史册上也只留下了一句“任性妄为,不知其可也”的评价。
意思是,这种人太过任性妄为,不知他怎么可以立身处世!
然而无论如何,薄亦之天才,薄亦之任性,薄亦之痴情,终究在不盛男风的修行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余音迟迟不散,有褒扬者,有贬损者,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是否自有曲直,然而此事谁是谁非,其中又有怎样一番原委,实非外人所能了解。
譬如今日,就许淼然所观察的,先前那男子或许就是薄亦,不然怎么可能对睢沉这样颐指气使,然而他又绝不可能是薄亦,以薄亦之痴情,怎么可能这样对待睢沉?至于睢沉当年为何要跳崖自尽,又更是难解之谜了,莫非是因为这秘乾环研究不顺才……
许淼然摇摇头,算了,多想无益,既然秘乾环于他无助,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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