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睿说完就很不好意思地撇过脸。他比男生大这么多岁,却在这种地方露怯,男生应该会觉得他很可笑吧。也没关系,反正小时候他因为这个毛病也不知道被其他人捉弄多少次了,早就习惯了。
却听到方致着急说:“怎么会呢!哥哥你要是早说你害怕,我就不会选这部电影了!”
男生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嘲弄之意,反而张开手抱住他:“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温暖的体温从男生柔软的身体源源不断向他传来,舒凌睿感觉原本因为惊吓骤疼的胸口好像也被捂热,变得又暖又软。他伸出手抱住方致,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温柔地抚摸他。方致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也跟着敏感颤栗。他呼吸加重,抱舒凌睿也抱得更紧,嘴唇贴在男人耳廓,红着脸低低叫了声:“哥哥。”
舒凌睿的手顿了下,而后摸到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颈肉。方致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凑上去舔舒凌睿的唇。
两人已接过好几次吻,起先都是方致主动,到后来控制权就到了舒凌睿那里。男人平时一副冷淡禁欲,克制有礼的模样,可接吻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手有力地扣着他的后颈,舌头缠着他的舌头贪婪吸吮,偶尔牙齿还会没轻没重磕到他的唇肉,痛得方致微微眯起眼睛。他感觉自己舌头被吮得发酸,口中全是舒凌睿的味道。
这样也很喜欢。
他甚至希望男人能更狠厉强势一点,粗暴地对待他。
想做爱,想和哥哥做爱。
方致被吻得满脸通红,眸里溢起水雾,手臂勾着舒凌睿的脖子,脑袋里全是不堪入目的黄色想法,恨不得舒凌睿现在就将他压在床上,用炽热硕壮的阳具狠狠贯穿他。
只可惜以舒凌睿的性格,不可能在外面做出这种事。
之后舒凌睿怕他在学校受欺负,甚至把住处都搬到了学校边。这样方致放学就不用回到那个闷人的宿舍,他们也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一周见一次时,男人百般千般好,在方致眼里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住到一起后,方致才发现,舒凌睿其实也有不少毛病。两人也因为一些事起过摩擦,但到底还是一同走过来。
大四毕业,舒凌睿随方致回了趟老家。
方致决心以后要和男人一起生活,鼓起勇气向父母出柜,结果当然是两人被方爸打得四处逃蹿。舒凌睿替他挨了好几扫帚,晚上脱衣洗澡时,方致看着男人后背深深浅浅的伤痕,又心疼又难受,闷闷落下泪。
“我就不该让你过来,我一个人回来就好了,你干嘛要受来这种苦。”方致心疼地给男人背上的伤痕涂药,悔恼道。
舒凌睿的父母也严厉,却从来没有对他和哥哥动过手,他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种打。后背痛得厉害,舒凌睿被药膏蜇得嘶了口冷气,才道:“我要是没过来,你一个人岂不是要吃更大的苦。那我还算人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方致哭得更厉害,扑到他怀里,眼泪哗啦啦的流,好像自己才是挨打的人。
因为方致年纪还小,所以哪怕舒凌睿自己已经三十多了,天天被家里催婚催得头疼,也从来没向男生提出过结婚这件事。
入秋后,舒凌睿所在部门突然接了个大项目,他也因此每天忙得昏天黑地。
一天深夜回到家,看到餐桌上方致精心准备的菜肴和草莓蛋糕,舒凌睿被各种工作堆满的大脑登时空白了,被方致推着坐到餐桌前,才谨慎说道:“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在四月……”
“是啊。”
见方致脸上还是笑盈盈的,舒凌睿的精神放松下来,和男生一起用餐,疲倦道:“抱歉,我最近太忙了,好久没陪你。”
“那明天可以为我挤出两个小时嘛?”
“嗯?”
好像有些奇怪,舒凌睿困惑抬起眸,感觉到自己嘴里的奶油含着一个圆状的硬物。
他吐出来,是枚闪亮的银戒。
与此同时,方致变戏法似的从桌底掏出一个棕红色的户口本,冲他晃了晃:“今天是我和哥哥认识三周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弟弟把这个从家里偷出来的。”
“哥哥,我们领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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