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用手肘撞撞他:“哎，你接下来准备表演什么啊？”
舒凌睿就是觉得这个最尴尬。周围的人不认识还好，但宋程一来，他一会儿就要在昔日同学注视下表演节目，实在太羞耻了。不过转念一想，宋程就接在他后面表演，应该会更尴尬，舒凌睿的心情顿时平复了许多，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等所有练习生和导师全部到场后，学员就开表演了。
舒凌睿起初还有些紧张，毕竟他只练习了一个月，怕自己表现太差出丑，但看了几个表演后，他逐渐释然了。
“这调都跑到月球了。”宋程在他旁边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怎么有勇气说出自己是vocal担当的。”
而且排在他前面有33个人，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舒凌睿背都挺得有些麻木的时候，终于轮到他上场了。
看惯一众打扮得光鲜亮丽时尚潮流的练习生，只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衣和黑裤的舒凌睿蓦得出现，反倒使台上六位导师眼前一亮。
男团选秀节目自然不缺帅哥，但舒凌睿在一水年轻漂亮的学员中，外形仍旧是出类拔萃的好看。
十七岁正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年纪，舒凌睿五官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俊秀，两颊却还带着一点未褪的婴儿肥，他身量高，身材清瘦挺拔，又不苟言笑，整个人便看起来冷淡疏离，可浓密直长的睫毛和黑润的眼眸又让他有种奇异的乖感，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柔软稚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如果将他逗笑又会露出怎样的漂亮模样。
当初海选时评委没听完他唱歌就让他走了正是因为他漂亮显眼的外形和这种矛盾奇特的气质。他们选的是爱豆，是耀眼夺目的明星，而男生只需站在那里，便能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就已经合格了。
“你还是高中生？”声乐导师俞知水最先感兴趣提问，“看资料你之前没有任何唱歌跳舞的基础，那为什么会来参加选秀？”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面对前方数百双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舒凌睿绷着一张冷脸，回道:“对，因为我想挣钱。”
“哈？”
男生瞧着是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说话却如此接地气，台上的导师都被他逗得笑起来。
舞蹈导师秦思冉弯起眼眸，也笑着问他:“挣钱也是因为有想要的东西吧，你想拥有什么？”
“我想开一家画廊，还想给爸妈买栋大房子，需要很多很多钱。”舒凌睿一板一眼地回答，“虽然我现在没有唱跳基础，但我觉得勤能补拙，我可以做得足够好。”
“哈哈，是很现实的目标哦。”制作人苏辰接过话，笑着道，“我很看好你，学员舒凌睿，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舒凌睿准备的是首节奏缓慢的情歌。
实际上这种风格的歌曲并不适合选秀舞台，但练习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在舒凌睿学会的几首曲子中，这是他唱得最好听的。
舒凌睿的嗓音清冷，唱这种缠绵情歌也不会显得过分甜腻，他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有些地方音不够准，气息也微微颤抖，但这反而让他的歌声显得更加真实动情，配上男生极具校园剧氛围的穿搭，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正在青涩地对恋人诉说自己的心意，初恋感十足。
在他唱完后，宋程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捧场地啪啪啪鼓掌，喝道:“好！！！真好听！！！”
吓了周边学员一跳。
随即，其他人的掌声也如雷般响了起来，面前的导师也为他鼓起掌，笑着夸道:“不错。”
因为出色的外形和不算拉胯的舞台，尽管舒凌睿完全没有展示舞蹈，导师们也怜惜地给他评了D级。
这比舒凌睿预想中的已经好很多了，他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不做倒十。
舒凌睿松了一口气，向导师道谢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唱歌的嘛。”宋程冲他比大拇指，“我觉得你应该是A级！”
舒凌睿白玉似的面颊因为紧张和羞赧蒙上一层浅浅的红意:“那我谢谢你啊。”
很快就到了宋程的队伍上场。
导师好奇地问他:“你也是高中生？那和刚才的舒同学认识吗？”
宋程一点也不怯场，人越多话越多:“我们两个以前是同桌啦！他那时成绩比我好，害我哥老是让我向他学习，还骂我。听说他来参加选秀，我就也跟过来了。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我觉得我长得也不差，而且我还会跳舞，这次肯定要压过他……”
巴拉巴拉，几乎把两人的老底全抖了出来。
舒凌睿羞窘地用手遮住脸，耳根越来越红，很想突然站起来，冲舞台的宋程大喊一声:“师傅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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