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睿无力道。
不是问心动的感觉吗？怎么又变成喜欢的人了。宋程这个大嘴巴，他真不该告诉他。
赶走宋程后，舒凌睿和方致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男人把手里装着校服的袋子递给他后，就没有再说话。
平日哪怕他不接话，男人也能一个人聒噪的说个不停，今天居然这么安静，舒凌睿还有些不习惯。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舒凌睿忍不住开口:“你不回去吗？”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走，难道要和他回家吗？
方致抬起头，从棒球帽檐下瞥他。
“……”
舒凌睿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你怎么了？”
方致气呼呼道:“我戴帽子了。”
舒凌睿眼神不解:“啊？”
方致恨铁不成钢:“我都听你的话，来的时候特意戴上了帽子，你都没点儿表示吗？”
舒凌睿:“……什么表示？”
“比如亲我一下。”
方致说完，主动朝他仰起脸，嘟起嘴唇。
“……”
舒凌睿撇过了脸:“你回去吧。”
妈的。
方致装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男生背上:“狼心狗肺啊你！我特意来给你送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方致大声道:“臭小子，你内裤都是我给你洗干净的！你居然连句谢谢都不对我说！”
这条路灯光暗淡，舒凌睿被他蓦得提高的音量吓得肩膀一颤，脸蛋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快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疯了？！”
方致怒气冲冲地瞪他:“唔唔…唔唔……”
舒凌睿看了一圈四周，确定这附近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后，脸上的血色才褪去一些。
“谢谢。”他真的被方致给吓怕了，“我求求你，你别在外面说这些了，好吗？”
方致被他堵着嘴，没办法回答:“唔唔唔！”
舒凌睿红着脸松开了手。
他太紧张了，一时没控制好力气，男人白嫩的脸蛋居然都被他捏出了红色的指痕，嘴巴也红红的，被吐息浸得潮乎乎的，看起来又软又水润。
方致讥讽道:“怎么了，怕被你喜欢的人听到啊？”
没想到是他小瞧这小兔崽子了。臭小子有心上人，还能这么坦然自若和他上床，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纯良好少年，白白担忧。
“不是……”舒凌睿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你别听宋程瞎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还在装。
说不定床上那些青涩的表现也都是装的。不然怎么进步那么快，越来越持久，到后面硬是干得他屁眼都疼了，又酸又麻，男生还不射，像个无情的打桩机似的猛肏他。
本来以为是自己高高兴兴嫖纯真小鸭子，结果是被渣男骗炮。
方致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哼了一声，为自己浪费的感情感到不值。
舒凌睿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致，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继续向前走，男人也没跟上来。
难道真是他太过分了吗？
舒凌睿又开始自我怀疑。
他转回身，看见方致并没离开，还站在原地，只是气鼓鼓盯着自己。
男人鲜艳的橘红色头发被帽檐严严实实地压着，只有耳根和脖子后面不羁地翘起了几撮，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种毛茸茸的质感。
还真的听话戴帽子了。
舒凌睿朝方致走了回去，犹豫道:“我…刚才不该掐你的脸。”
亏他还知道，自己这张脸可是花了很多钱保养的。
方致又重重哼了一声。
舒凌睿弯下膝，视线和男人平视。
他用手指抚摸一下方致脸蛋上那愈发鲜艳的红痕，而后探身轻轻亲了亲男人气呼呼撅着的嘴，生涩说:“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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