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宏反问他:“你觉得你刚刚做错了吗？”
舒凌睿摇头:“没有。”
“那爸爸为什么要训你。”
舒成宏笑了笑:“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一些时候不需要非得依赖我和妈妈的意见。”
“但做出决定后，结果是要自己承担的，妈妈给你交的补习班费用，要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嗯。”舒凌睿似懂非懂地点头。
舒成宏去停车场开车，他站在原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骨节微微发红，是打在那个男人脸上时磕出来的。
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要自己承担结果的决定。
“舒凌睿！”
背后传来女生的叫声，舒凌睿回头，看见是刚才刚刚被陈天业骚扰的女孩。
“舒凌睿，你以后不在这里上课了吗？”女孩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问。
“嗯。”
“刚刚谢谢你。”女孩红着脸对他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跟陈天业动手，闹成现在这样。”
“不用。”舒凌睿诚实道，“我打他是因为他后面的话，和你没什么关系。”
女孩愣了一下，脸颊变得更加红:“是这样啊……”
“嗯。”舒凌睿看舒成宏开了车，“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女孩怔怔回，但等他上了车，突然又拍窗道，“舒凌睿，还是谢谢你。下次再见面的话，我请你吃饭。”
舒凌睿很少和女生接触，也不太想和面前这个并不熟悉的人吃饭，他甚至都没记住人家名字，但爸爸在旁边笑着说:“凌睿，快回人家啊。”
舒凌睿点了下头，道:“好。”
那女孩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跟他挥手又说了声再见。
播音主持班不能去了，舒凌睿休息了一周，又去试了声乐和舞蹈，但这两项都是需要天赋，而五音不全，四肢僵硬的男生在这上面显然没有。
“其实许阿姨说上次你去试画的不错，至少很认真。”找补习班也找得十分心累的姜蔓问，“凌睿，你要不要再试试画画？”
舒凌睿:“……”
兜兜转转，舒凌睿还是去了第一次试的美术培训机构。
幸好和妈妈一起去报名的时候，他没有再碰见那个奇怪的男人和他朋友。
这种培训机构的老师都是来来往往，周期很短，那个女的应该是辞职了吧，舒凌睿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当他下周过来上课，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人那一头耀眼的橘毛时，舒凌睿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什么情况？
不是男人的朋友在这里上班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原本漫不经心的方致看见他，也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
上次被这个小鸭子拒绝后，方致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他，本来都快把这个小兔崽子忘了，但是现在再看见舒凌睿的脸，那种想要和男生再做一次的欲望就立刻又被唤醒，勾了上来。
“哦，今天班里好像来了张新面孔。”还没到上课时间，方致慢悠悠踱步到舒凌睿的身旁，用手中的教鞭挑了挑男生的下巴，调笑道，“不过这个小同学上个月好像才说过自己不想学画画的话，所以现在是，改主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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