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钟表指针走动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舒凌睿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是站在他桌前的监考老师正在用手指敲击他的桌面。
脑子一片空白的舒凌睿发懵地垂下头,看见自己手中的笔和草稿纸演算到一半的物理题,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考场睡着了。
因为成绩一降再降,最近他每天晚上回家又延长一小时的学习时间,十二点后才睡,早上五点半又要起床来学校上早自习,睡眠严重不足,两只眼下都起了黑青。
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缺觉,老师看见他醒来也没有训斥他,只是小声提醒他:“同学,考试都快结束了,别睡了。”
舒凌睿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一张俊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十五分钟了,他卷子后面的好几道大题还都没做。而且这还只是小问题,在他身上还有另一件更难以启齿的事,让他现在实在没办法继续思考解题。
他发现,他硬了。
因为宋奕的酒,他对那晚压根没什么印象,自然也谈不上感觉好不好。可是在刚刚的梦中,一切细节却鲜明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都能回忆起自己的手指抓住男人那头橘色卷毛的触感,像小狗一样毛茸茸的,出了汗,发根温暖潮湿。方致的姿势也像狗一样,双膝跪伏在床上,聒噪的嘴被他拿内裤塞着,整张脸都按在被子里,只能从喉腔发出闷闷的可怜呜咽声。
舒凌睿现在满脑子里都只有那晚方致在床上的淫荡姿态,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男生的模样过于漂亮显眼,连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关注他一些,看他醒来后也只是傻愣着,脸色苍白,双颊又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便走过来询问:“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还在发懵的舒凌睿被吓得肩膀一颤,这才真正从梦中清醒过来。
或许他也没有清醒,不然他怎么会提前交卷,就为了来厕所做这种事。
狭小的卫生隔间,怕把衣服弄脏,舒凌睿拉开校服的拉链,咬住里面卫衣的衣角,褪下一点裤子,红着脸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硬勃的性器。
男生皮肤白,连带着私处的颜色也浅淡,鸡巴笔直白皙,圆润的龟头泛着粉意,有种尚未经历人事的稚嫩感。而舒凌睿也的确没什么经验,他生性冷淡,平时连自撸都极少,和方致睡的那晚,是他第一次跟别人做爱。
还处于考试时间,男厕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鼻息声,让从未干过这种事的舒凌睿更加紧张,他甚至都没敢看自己下面,只用手生疏地撸动阴茎。
快感逐渐蔓上来,舒凌睿羞耻地闭上眸,想暂时忽略周边的环境,可黑暗中,男人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眼前。
男人身材清瘦,腰肢窄窄的,屁股却很大,被他按进被子里后,方致叫不了床,就撅着那饱满白软的臀肉主动往他胯上撞,屁眼又紧又湿,小嘴似的咬他鸡巴,夹得舒凌睿闷哼,抬手一巴掌一巴掌那骚浪的肥屁股上扇,打得自己掌心都发麻。
那真的是自己吗?
舒凌睿感到不可思议。
他从来没那样暴力过,宋奕那次是因为男人一直对他动手动脚,他忍无可忍才动手的。可那晚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看见男人那又骚又贱的模样,就狠狠往他的肥白屁股上抽,想打得他浑身都是淤青红痕,再不敢发出扰人的淫叫。
打人是不对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可男生是个闷葫芦,平时能不张口就不张口,不高兴,有情绪了也只是沉着个脸,压在心里。
那晚他就像释放了什么似的,藏在心底的情绪压力全部发泄了出来。
可能是最近事事不顺,积攒的压力太多,所以才做了这种梦。
舒凌睿不常做这种事,技术自然称不上好,只会单调地上下撸动阴茎。眼看马上就要到考试的结束时间了,他还没打出来,心里便有些着急,手上也加快了速度,急躁地套弄着自己粗壮的茎身,想赶紧射出来。在手掌套弄的刺激下,他的鸡巴胀得更大,马眼分泌出湿润黏稠的前列腺液,可离射精始终差了些距离。
怎么这么麻烦?
越来越烦躁,舒凌睿甚至生出了干脆掐软自己的想法。
都怪那个男人!
明显是意识不清醒的人,为什么不把他送去派出所,哪怕打个电话也行啊,偏偏把他带去宾馆,分明是居心不良。
莫名其妙跟男人上了床,后面又被宋奕借此威胁揩油,说舒凌睿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
他看宋奕恶心,见方致也来气。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的人,就该被教训。
他那晚就不该只抽那肥屁股,打他的骚屁股只会让那贱男人感觉爽。他应该扇他的脸,像打宋奕一样,啪啪啪啪,扇得那张白皙的脸肿起来,再不敢乱捡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