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逃班,经常跟向南一起窝在家里做饭,聊天,做爱。
向南几乎每顿饭都要自己动手做,炒菜,拌面,甚至包子、饺子。
我不会做饭,但我听话,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什么都没让我干的时候,我就贴到他的背上吻他的后颈。
有时候我们也不干什么,不说话,就静静地抱着书坐在沙发里看。我看我的设计规范,他看他的。
向南是喜欢读书的,他的宿舍里有钢制书架,摆满了各种开本各种颜色的书,不像我。我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白色封皮32开本薄厚不均的各种规范,和16开本的各种图集,远看就像书店的一角。
向南搬来的时候带了两本书,一本《孽子》,还有一本《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我在家的时候他就看《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看几页就躺到我腿上给我讲一讲,讲完了又继续看。
炎炎夏日里,出租屋的窗户上偶尔有蝉停驻,“知了”“知了”地叫个没完。
每当那个声音想起向南就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认真地听。
我猜他大概神游到了那个意大利的小镇,以上帝视角俯看两位主人公热烈奔放地相爱。然而他说我猜错了,他看到的,是多年之后两个人重逢时伤感的对谈。
我说你还没有讲到这,结局是这样的么?
他把书翻到最后,轻轻念道:“你是我将死之时唯一想要说再见的人,因为只有这样,这个我称之为人生的东西,才有其意义。”念完他合上书看向我。“我骗家里我又出差了,但也只能拖到暑假结束。周林,等开学我要去相亲了。”
相亲。
他用的那个词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笑点,我边笑边把他紧紧搂进了怀里。“你一母0怎么可能相亲呢?怎么可能跟女人做爱呢?闭上眼在脑子里放小电影吗?哈?”
向南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疼得松开了胳膊弯下腰,好半天才直起腰来。
向南抬起手摸摸我的脸,说:“别哭,周林,不要哭,咱们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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