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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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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提前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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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杯壁轻轻摩挲,像是听懂了好友的言下之意,认命般端起抿了一口,只是浸湿了嘴唇,连喉结都没有动,算是品尝了自己开口选择的东西。

没多久,店里其他人也来了,林景指挥着大家各处忙着,路晨也借口起身跟了过去,直到开始营业才回到休息室喘口气,坐下不到十分钟又被林景叫了出去,三人重新坐在一起,是萧川固定的看不到舞台的卡座。

“这里观察其他位置刚好,又不会被看到。喏,看那边那些人,虽然是常客,但是今天的行为太奇怪了,他们果然做足了准备。”林景以酒杯作为遮挡,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喧闹的场地里指出提前一天出现的异样,“其实之前就隐约有苗头,但是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动作。”

话里似乎藏着更多信息,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追问,只能默默记在心里。前段时间来店里,路晨几乎只顾着和萧川拉扯,还没有好好观察细枝末节的埋伏,风雨欲来的前夕才有时间仔细观察,惊觉疏漏太多,还好今天的布置已经将所有会被动手的地方防范住了。

三人商讨到快要闭店,林景看了眼手机神色复杂,旋又恢复了笑脸,拜托萧川送路晨回家,自然被应了下来。

拒绝的话还没酝酿出来,林景的手覆了上来,像是在告诉他不要拒绝这个提议。

这段时间见过这么多次,两人还没有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待过,尤其是看到交往时曾说过事业稳定后要换的车,震惊之余又难掩心中的刺痛。坐到车里正好看到林景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注意安全,可能有人会跟踪他。

手指正在屏幕上打字,熟悉的呼吸声在脸侧响起,呼出的气体拂过耳垂。

“安全带。”萧川单手握住扣舌扯到路晨肩头,靠得太近仿佛把人圈在怀里。

路晨耳朵一下就红了,脑子里浮现出恋爱时场景。刚刚恋爱的两人并不知道恋人之间应该做些什么有趣的互动,无意间听到同班的女生说男朋友送她回家时给她系安全带然后吻了她,让路晨心里有些悸动。路晨那时并不会开车,出门都是萧川做司机,可向来只是口头提醒系好安全带,并没有其他动作,怎么实现纯洁又湿润的事情变得有些棘手,思来想去决定由他来主动。那个周末两人去了郊区公园游玩,在网上做的情侣攻略,奈何这项活动确实不太适合两人,可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不合适也很欢喜,好在出门比较晚,坐在河堤看完夕阳西下才准备回程。

萧川如往常般提醒他,他做了什么呢?红着脸撒娇,非要恋人给他系,单纯的恋人答应了这个请求,毫无杂念的拉出系带,从胸部滑到腰侧,让扣舌牢牢被锁住,手还没有收回,就被他满脸羞恼地握住,望着恋人疑惑的神色闭上眼贴了上去。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对方并没有动作,似乎被突然的靠近惊到,舌头毫无阻碍地钻了进去,勾着恋人的跃动起来,不过几秒就得到回应,是更加激烈地索求,最后两人口腔的津液都快含不住才结束亲密接触。望着恋人亮亮的眼睛和湿润的唇,路晨悄悄解开了才被系好的安全带,从副驾驶爬了过去,坐在恋人腿上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结束时,路晨后背靠着方向盘,双手撑在恋人肩头,吐出的气息都有恋人的味道,浑身软到恋人一松手就会从方向盘上滑下去。最后车子发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明明嘴上说着不接受,可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唯一爱过的人,那些回忆就不管不顾钻进脑海,路晨心里升腾起无法忽视的烦闷,抿着唇不想接话,任由萧川帮他把安全带系好,车子滑出去时小声说出林景的叮嘱,对方点着头让他休息,说路上都有他看着。

路晨本以为不会睡过去,可眼睛闭上就没了意识,睁开眼发现还在车里,只是已经停在了他家小区车库里。男人的视线又盯着那个地方,可路晨已经不愿再多想了,小憩让他的大脑都有些混乱,开口道了谢就下了车,驾驶室的人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我送你上去。”好像害怕被拒绝,连忙做了解释,“如果有人在电梯等着会不安全。”

等电梯时两人站得不算近,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一般。明明是人最少的凌晨,电梯迟迟没有下来,萧川动了动靠得近了些,是手臂活动下两人就会碰到的距离,“夏天还没结束蚊虫多,可以多涂点防蚊虫的药。”

话里的意思路晨听懂了,是在给他那明显到无法遮盖的痕迹找借口,心头萦绕着的烦躁感愈加厚重,逼得他有些气恼地哼笑出声:“你以前也在这个地方留下过吻痕。”

萧川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半晌吐出清晰的句子:“留下吻痕的人也需要预防。”

似乎感受到两人诡异的气氛,一直没下来的电梯打开了门试图缓和,没想到电梯门刚合上,路晨的回答也从口中传了出来:“男人可不会像蚊虫一样只会留下浑身的瘙痒,男人能帮我止痒。”

哪怕知道男人的意思,也知道这样回答让两人心里都不舒服,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像是在坚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内心做的决定。

“萧先生大可不必来过多的干涉前任现在的生活。”

“我们不算分手。”

“怎么不算。”见男人还要开口,不依不饶不敢停顿,“即使你认为不算,对于一个恋爱期间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的对象,还不分手,萧先生属实是大爱。”

“事出有因,也有我的错。”

“是啊,我怎么忘了,萧先生可是连做爱都不会的人,不知道未来的另一半是不是只要心在就好,身体和多少男人鬼混过都不在意。”每一句话都像是刺扎进两人的心脏,可不这么说似乎无法走完这条路,明明已经做好斩断一切的准备,现在却又不可抑制的回忆甚至怀念起来。

萧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指纹锁已经打开,路晨回身直视他的双眼,“时间很晚了,谢谢萧先生送我回来。

没说出口的回答被挡在了门外,刚刚还言语讽刺的路晨滑坐在玄关,伪装出来的坚硬悉数卸落在地上,心中的烦闷愈放愈大,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力气站起来,拖着脚步回到了卧室。掀开被子准备躺下时,路晨看到了桌上的方形盒子,不受控制走了过去,站在桌边盯着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里一遍遍闪过那些甜蜜的回忆。即使做过决定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盒子最终合上,握着它的手将它小心翼翼的藏进了桌上台历支起来的空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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