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见顾衍是从二楼下来,问道,“志愿填完了?”
顾衍点头嗯了一声,扶着楼梯栏杆没动。
“哪所学校?”陆行川仰头笑问道。
顾衍知道陆行川应该是不想听到他所报考的学校名字的,所以低头没有说话。
“是京城大学吗?”陆行川试探的问道。
“不是。”顾衍摇头,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紧。
陆行川有点意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下,两人一高一低看着对方没动,“你的成绩是可以上京城大学的啊,”顿了顿又道,“是怕被人挤下去吗还是不想和陆曦进一所大学,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正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没有报考,顾衍心中暗道,却只是抿唇不语。
陆行川盯着顾衍看了一会儿,原本挂着笑意的脸色缓缓平静了下来,道,“是京城的大学吗?”
顾衍察觉到了陆行川的不悦,但这一关早晚都要过的,于是强迫自己看着陆行川,寸步未退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京城的大学?”
顾衍这么一问,陆行川知道顾衍肯定是报考了外地的学校,眼前这人一心一意想的不过都是离开二字,枉他还在夜半无人时以为自己已经打动了顾衍。
陆行川扯起唇角,笑道,“你的成绩不上京大可惜了,你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陆行川虽然在笑,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僵硬而又诡诞,顾衍后退了一点,想要有个安全的距离,“我不觉得委屈,我早就想好上哪所大学了。”
“是哪里的大学呢?”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知道了?”
在顾衍这里,只要陆行川想要,没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顾衍看着缓缓踏上台阶的陆行川,大声道,“你答应过我,放我走的。”似乎这样就能够喝止住陆行川。
陆行川此时仍想和顾衍心平气和的解决掉这件事情,他不能让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剑拔弩张,功亏一篑,于是陆行川停下了脚步,道,“只要你留在京城,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你。”
顾衍皱着眉,哀声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可我只喜欢你,”陆行川打断道,“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留下来,不要逼我。”
陆行川一直没有给顾衍永久性标记,一开始是他不想,后来是他不想用强,但当你一味的妥协换来的不过是在意之人一心的逃离时,又何必执拗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呢。
顾衍倔强而又带着恨意的眼神扯断了陆行川脑中最后一丝想要维持理智的弦,他几步跨上台阶,伸手去抓顾衍,顾衍连忙转身向二楼跑去,他想进屋锁门,可是他哪能快过陆行川,陆行川一把抓住了他,两人一起跌倒在地,柔软厚实的地毯缓和了跌倒的冲劲,但陆行川的重量还是让顾衍头晕目眩了片刻。
看着陆行川如狼似虎的捕猎眼神,里面的危险不言而喻,“陆行川,你住手!”顾衍开始剧烈地挣扎,眼中的恨意和惊惧几乎要溢出来。
陆行川的眼光一向是长远的,只有长远的眼光才能理性的解决诸多大事,但这也导致了姗姗来迟的收获,姗姗来迟的收获大多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兴奋,因为那是历经磨难苦闷后必然的结果,自然也就没那么期待了。
而此刻,陆行川对他正要做的事情是急不可耐的兴奋和期待,他太渴望完整的标记顾衍了,他的每一缕神经,每一丝感官都在叫嚣着对眼下之人的渴望,他知道也许将来他会后悔,但如果此时放走顾衍,他马上就会后悔,将来是太过遥远的事情,他此刻只要眼下。
陆行川不再去看顾衍的眼神,他一把抓住顾衍的T恤,薄薄的布料无法抵御alpha的一击之力,撕拉一声裂成两片碎布,接着是裤子。
顾衍乱踢的双腿只是加快了陆行川撕扯的速度,松紧带的短裤连带着内裤被陆行川一并脱下,顾衍脚下用力向后退去,想要再次爬起来,却被陆行川扯住脚踝拉了回来。
陆行川抓住顾衍的肩膀将人面朝下按在地上,俯身一口咬破了顾衍后颈那层脆弱的皮肤,同时将早已硬如棍铁的器物狠狠地撞进了顾衍的穴口,撞向腹内那个小小的肉壶,那是生殖腔的入口。
体液挟裹着alpha浓烈的矿质麝香注入了顾衍的腺体,射进了顾衍再次打开的生殖腔,顾衍发出一声高亢而绝望的惊叫,修长的脖颈高高昂起,像一只濒死的水鸟。
陆行川的射入像一波波滚烫的岩浆,每一次与壶肉的碰撞都让顾衍颤抖绞紧,脆弱而瘦小的生殖腔很快被灌满了精液,多余的精液顺着两人相连的部位缓缓溢了出来。
陆行川眼睛发红,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将身下之人翻身朝上,顾衍黑色的双瞳透着一股恨意,又似乎是在嘲笑,好像在说你就算标记了我,我也不会妥协。
陆行川视而不见,掰开顾衍的一条大腿,再次撞了进去。
顾衍的理智真正醒来已是一周后了,他的发情期原本在高考前就应该到来,被他服务药物延后了,而那天在被陆行川咬破腺体的时候,体内的欲望苏醒了,发情期也到了。
房内很暗,窗帘拉得很死,密不透光,顾衍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后缓缓张开了双眼,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他撑起身体想下床,床头的壁灯却被人啪嗒一声按亮了,陆行川不知何时站到了床侧。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陆行川伸手想去触碰顾衍,却被顾衍挥手打开了,扯得一旁的吊水架子哗啦作响岌岌可危。
陆行川连忙稳住架子,看见顾衍手背上一缕红色正倒流入输液管,伸手要去帮顾衍拔出针头,“别过来!”顾衍撑着床铺往另一侧躲去,他也看见了正在倒流的血液,拉住输液管不管不顾地暴力将针头扯了出来,带起一窜血色。
陆行川看着顾衍手背上不断冒出的血珠,只觉触目惊心,他想伸手去帮顾衍按住止血,顾衍再次躲开,侧身就要下床,奈何多日不成运动,又未进水食,只靠营养液养着,脚一触地整个人就软了下去,摔倒在地。
陆行川连忙几步绕过床位,强硬的禁锢住顾衍拳打脚踢的四肢,虽然力气不大但也挨了好几拳。
顾衍尖叫着想挣脱,直到陆行川将他按在床上,利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困住,他才停止了挣扎,但那仿佛痉挛般的瑟瑟发抖暴露了顾衍极力压抑的恐惧,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是毫无一丝血色,“你要干嘛,陆行川……”顾衍颤声道。
此时的一幕和填志愿那日何其相像。
陆行川心中一痛,缓声道,“你别动,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