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弟,你一定要帮我一回!”
盛景逸也实在没想到竟会有人在恭房堵他,即使已见过各类妖女,这经历也是头一次。
还是个男人。
照理说这情形就算一拳打下去也是他占理,可眼前的这个是杜从飞,他的至交好友,当年两人一起习书逃课,纵马从城中穿过,又共同受罚。
他这好友曾经意气风发,听说他刚回京,盛景逸计划着前去采访,却在这样的情形下先见了。
他想把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被拒,就知道真是一件天大的事了。
盛景逸不可能受他的礼,一撩长衫跟着坐下,二人平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二人亲如兄弟究竟有什么话要这样说!”
“此话你定不能告诉第三个人,”杜从飞苦笑,盛景逸答应,不曾想附耳过去听了一半,他就大怒起身,“荒唐,怎么能这样行事!”
“盛弟,求你可怜我,就当是我携恩图报是个小人吧!”这说的是当时盛景逸陷入党争,前往西北前,政敌设计要谋害他性命,是杜从飞舍命为他报信,说一句救命之恩并不为过。
七尺男儿泪落满襟,又有这样深厚的兄弟情谊,谁能冷酷毫不动容?至少盛景逸是不行的。
“一定要这样做?”“我能信的也就只有你一个!”
“那何时……”“今夜,今夜就来,你与我一同,现在就去。”
盛景逸按住杜从飞,观他神情已经状若疯癫,心里有了算计,压下心中的怒气,应到,“好,我和你一同去见你那续弦。”
“盛弟,你若有火不可怪他,都是我,都是我啊!”杜从飞说着捶胸痛哭,盛景逸无奈只能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