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昭是惊醒的,她原本在梦里和颜钟玉缠绵,但她突然想到自己没有戴胶套,颜钟玉又要喝那伤身的避子汤了。
“稚月……怎的突然醒了?是渴了吗?”颜钟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旁的人坐了起来,她翻了个身搂住了姚元昭的腰身,这一翻她也猛地坐了起来。
颜钟玉感觉身下有些不妙,黏黏糊糊的,她掀开被子就看到自己的股间一片红色,她眉头皱起,啧了一口:“怎么突然就来了……”
“无事,叫人换了就行。”姚元昭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来了月事,她搂住颜钟玉下了床,随后就叫宫人进来换了套新的。
颜钟玉换上月事带后重新躺到了姚元昭身侧,她歪过头戳了戳姚元昭腰间的痒痒肉:“说起来你从未因为女子来月事而嫌恶啊。”
“你干嘛,这样好痒……”姚元昭哈哈笑着拍掉了颜钟玉的手,随后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的神情:“我也想来啊……”
颜钟玉捕捉到了姚元昭的失落情绪,她将姚元昭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皇后还在时那样哄着姚元昭,轻柔的声音流淌进了姚元昭的耳中:“对不起……是我让你做了那个决定,要是……”
姚元昭的手指点在了颜钟玉的唇上,她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你只是提了一个建议,真正下决定的还是我自己。”
姚元昭说完往上挪了挪,与颜钟玉的视线齐平:“况且,我们现在不正在慢慢改变这个国家吗?”
“嗯,说到这个,我想到了在洛阳府库里看到的东西,很有趣呢。”颜钟玉立刻进入了工作模式。
“有多有趣?”姚元昭一下就来了兴致,她单手撑着自己,侧身躺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向颜钟玉。
颜钟玉微微一笑,她附到姚元昭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而后两人会心一笑。
“睡吧,明日还有政务。”颜钟玉拉着姚元昭再次躺下,姚元昭嗯了一声,安心地抱着颜钟玉的手臂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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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昭看着手中从前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拳头都捏紧了,前线战事陷入僵持阶段,大周的兵还是不适应北境的苦寒,很多兵都因为寒冷病倒了。
“殿下,幽州已经进入隆冬了,目之所及都是冻土和冰,根本无法行军,这该如何是好?”
“陛下坐镇的城池因为路面结冰,粮草无法及时送达。”
“殿下……”
一声声殿下跟叫魂一样钻进姚元昭耳里,她看着底下大臣们急成了一锅粥,心里也十分烦躁,急躁之下,右侧的肺又开始疼了起来。
该死的,这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出了事就知道推诿扯皮,还没她几个妹妹顶用,姚元昭在心里暗暗骂道。
“殿下。”颜钟玉将一张字条塞进了姚元昭的手中,于此同时她的视线落在了大殿中不起眼的角落里。
「莫急,我在」姚元昭强忍着想要咳嗽的不适,展开了字条,随后她的眉头就舒张开了。
“诸卿说的本宫都知道了。”姚元昭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走下台阶。
“粮草辎重一事需要诸卿与我共同商议,为陛下和前线的将士们解决后顾之忧是我们这些无法出征之人的职责。”姚元昭平稳的语气一下就震住了乱糟糟的朝堂。
“我还年轻,有许多事考虑不周需要靠诸卿协助,还望诸卿能够帮我一把,让我与诸卿一起,为陛下分忧、为大周纾难。”姚元昭见朝臣们都安静了下来,于是接着诚恳说道。
“殿下,为国分忧是臣等的分内之事,臣等必将万死不辞。”一位站在角落须发有些花白的大臣开口道。
“说的正是,臣等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想为国效力。”另一个职位不高的大臣也站出来帮了腔。
“殿下,事急从权,臣以为可先从幽州就近征调郎中前往营中为将士们诊病,以解营中军医不足的燃眉之急。”赵明晗也趁着大臣们纷纷站出来的局面出言献计。
最先站出来的几位大臣正是姚元昭做春闱主监考时,宴请过的几位举子,在她的扶持下,他们如今都成了各自归属衙门的中坚力量,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慕容洵低垂着双眼,看着周围的同僚们一个接一个向姚元昭献上殷勤,心里就泛起一丝嘲讽,你们真的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紧接着,他想起了远在北境的皇帝送给他的密信,叫他好生辅佐姚元昭,他随后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除了她,他们别无选择。
姚元昭将朝臣们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一派是慕容洵为首的关陇勋贵,一派是她苦心经营的寒门士子和自己的姻亲,更多的则是站在岸上观望的墙头草,这朝局真是有意思。
姚元昭见势头渐渐向自己靠拢,便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大臣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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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昭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下颌,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散了朝后她就陷入了苦思,要不是她现在是太子不能轻易挪动,她高低要提着刀上战场会会那群高句丽人。
“你到底是要写呢?还是不写呢?”萧弥挺着越来越重的肚子看着姚元昭这样来回拿拿放放好一会了,看得她心情烦躁。
“你看我做什么都不爽,还看我作甚?”姚元昭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