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都处理掉了……”姚元昭伸了个懒腰,自从她给皇帝送去那封“家书”后,中书门下两省就清净了许多,她做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了。
“嘿!我说你,做完了就走吧。”萧弥强忍着孕吐的不适,捂着嘴赶姚元昭走。
“你在做什么?”姚元昭才不听她的,她的视线落在了萧弥面前的桌上,上面摆放着一堆金银和小工具,看起来是在做什么东西。
“哕!”萧弥刚想说话就干呕了起来,也没人告诉她孕吐这么难受啊,都怪姚元昭!
“难受得紧就叫太医开副方子吧。”姚元昭之前就劝过萧弥,但她就是不听,说什么要是反应太大小产那就是它的命。
“我就不该把你上了的……”萧弥的胃里在翻江倒海,但她已经没东西可以吐了。
姚元昭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是你决定的啊。”
萧弥家里一直问她大概什么能怀上孩子,要是身体不适,可以给她送些补品进宫,萧弥不堪其扰眼一闭心一横就把姚元昭上了,得亏一次就怀了,不然她得被那个玩意恶心死。
“少废话,给老娘拿蜜饯来。”萧弥搡了一下姚元昭,指了指她背后的食盒,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萧弥想到这时候要是颜钟玉在就好了,可惜人家跟安阳公主出宫办差事去了。
姚元昭手忙脚乱打开食盒,拿出了一块蜜饯塞进了萧弥的嘴里:“好了吗?”
萧弥缓了一会后,脸色逐渐好了起来:“可恶,没事别跟我说话,好不容易才转移注意力没那么想吐的。”
“这不是就有事才跟你讲话的吗?”姚元昭被萧弥吼得有些委屈,颜钟玉被她派出去后,她也没旁的人可以肆无忌惮讲话了,只能来萧弥这。
“快说!”萧弥又捻起一块蜜饯来压制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做首饰吗?”姚元昭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道。
“给我女儿做长命锁和手镯。”萧弥没好气地说道。
“别人都是求子,你是求女。”姚元昭笑了一下,确实是萧弥的风格。
“要是儿子你就随便找个女人过继过去,我才不养。”萧弥一听到儿子两个字就嫌弃地撇嘴,像是沾到了脏东西,要不是姚元昭现在没有女儿,她高低要抱一下小女孩沾沾福气。
“你会做首饰啊……”姚元昭思索了一下,然后往前凑了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能教教我吗?”
“嗯?”萧弥的眼睛都睁大了,这个姚元昭在打什么主意?
姚元昭拿出纸笔,在纸上画出了一朵樱花,她指着画问道:“这种花钿你会做吗?”
“花啊,有些复杂的哦,你确定要做吗?”萧弥思考了一会答道。
“教我教我。”姚元昭忙不迭点头,生怕萧弥反悔。
“行吧,你说一下用什么材质,做多大。”萧弥开始思考后,身体的不适感就慢慢消失了。
萧弥的宫里开始传出了敲敲打打的声音,有时还伴随着萧弥生气的怒吼声,宫人们都不知道姚元昭和萧弥关起门来在做什么。
“殿下不是最喜欢颜尚义吗?怎的跟萧侧妃走的这般近了?”
“男人嘛,喜新厌旧的。”
“侧妃不是有孕了吗?”
“夫妻间的情趣多着呢,又不止你知道的那点。”
几个宫人凑在一起小声扯着八卦。
“你们几个有闲情讲殿下的事,没空做活吗?!”一个女官厉声喝道,她正是颜钟玉调教完的汇通行杀手之一。
“走走走。”几个宫人见有人来了,赶紧低着头溜走了。
女官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他们从小在汇通行长大,进宫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吃人皇宫里察言观色,颜钟玉教了他们许多,最终还是得靠自己来慢慢摸索。
“这位姐姐,有时候放任他们也不失为一种计策。”彬儿将这一切收进眼底,他走到女官背后出言提醒到。
“我是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的。”女官觉得这皇宫真是个大牢笼,所有人都是里面的鸟,谁都飞不出去,压抑至死。
“姐姐。”彬儿走到女官身边,低声道:“慎言。”
女官刚想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后,就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太监从高大的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