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昭坐在床边有些嫌恶地反复擦拭自己的短刀，用它来挑破姚清那个肥猪的身体都是在侮辱它。
“元昭，它已经很亮了。”颜钟玉从背后环抱住了姚元昭，她的下巴搁在姚元昭的肩膀上，手指绞着姚元昭的鬓发玩。
“我知道，就是觉得恶心，一刀下去血每几滴，全是黄色的肥油。”姚元昭皱起眉头收起了短刀。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也要没兴致了。”颜钟玉的手伸进了姚元昭敞开的衣领中，指尖在她的胸口寻找敏感点。
“嘶～”姚元昭被颜钟玉摸的面红耳赤，她赶紧认错拉住了颜钟玉在她胸口到处乱摸的手。
“你摸的好下流……”姚元昭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颜钟玉就拽着她向后倒了下去。
“钟玉？！”姚元昭感觉耳后痒痒的，颜钟玉的鼻息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上。
颜钟玉收紧了抱着姚元昭的手臂，她将咬住了姚元昭通红的耳垂低声说道：“元昭，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姚元昭的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她转过身抚摸着颜钟玉的脸颊认真道：“我也想跟你有孩子，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还需要我替你在前朝办事吗？”颜钟玉的眼神有些黯淡了，她不抵触为姚元昭做事，只是比起在朝臣间虚与委蛇，她更想待在姚元昭身边。
“钟玉你怎么会这么想？”姚元昭有些惊讶，她吻了一下颜钟玉的额头，随后抱紧了她。
“我是想着要是我们的身份更高的话，我们的孩子待遇也比其他女人生的要高。”姚元昭很清楚皇家的规则，皇后生的孩子就是比妃嫔们的孩子高贵，她也从来都没有把其他兄弟当作竞争储位的对手，连嫡子都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同她争。
“可我已经二十了……”颜钟玉担心自己年纪增长后便不好生育了。
“薄太后二十五岁才生了汉文帝，我会尽快登基不叫你年华虚度。”姚元昭面不改色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稚月……”颜钟玉眼中隐有泪光，她是信姚元昭会为了她做出疯狂的事的，说来她们这十几年来，做的哪一件不是有悖天理的事呢？
“虽然现在给不了你孩子，但我们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任皇帝。”姚元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胶套。
“我可以从后面进去吗？”姚元昭小心询问颜钟玉。
“不要，我背后不好看。”颜钟玉摇了摇头，她唯独不愿意让姚元昭看到自己残破的身体。
姚元昭的手指从散开的裙摆进入，沿着紧致的腹部滑向后背，最后停留在一条长长的扭曲的刀疤上。
“如果没有它们，我早就死了吧，这世上或许只有我喜欢它们。”姚元昭一直想认真看一次颜钟玉身上的疤痕，维系着她们深厚关系的疤痕。
指腹顺着扭曲的伤疤温柔抚摸，本来可以收束得很好的疤痕，因为颜钟玉豁出性命连日照料自己，被拉伸成了扭曲的模样。
姚元昭轻轻拍了拍颜钟玉的后背，示意她转过身去，若是这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颜钟玉是决计不会信的，可是在她面前的是姚元昭，永远不会骗她背叛她的姚元昭。
颜钟玉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她像剥糖纸一样，将自己上身的衣服尽数剥了下来，然后背过身去，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暴露在了姚元昭面前。
这是姚元昭第二次近距离看这些疤痕，她感觉右胸被箭射穿的地方灼烧得有些疼痛，她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红绳穿过了自己的右胸与颜钟玉连结了起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很久没有这种痛彻心扉又无比满足的感觉了。
温热又柔软的嘴唇轻轻印在了丑陋扭曲的疤痕上，湿濡的水印随着吻的落下，颜钟玉的身体猛然颤栗，起初她以为那是亲吻留下的些许唾液，随后她明白了那是姚元昭正在流泪。
“稚月……不要哭……”颜钟玉没有从眼泪中感受到厌恶的情绪，她柔声抚慰着姚元昭，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吧，颜钟玉轻轻拍着抱在她腰前的手，她将所有的感情都托付给了姚元昭。
姚元昭回握住了颜钟玉的手，她的唇在颜钟玉身上每一条疤痕上落下，仔细地用唇齿记下了每一条疤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