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之后,鹿鸣邀请江渚和自己一起睡。江渚像有皮肤饥渴症一般,握住鹿鸣的手后就舍不得放开,此时他神色踌躇,“你会不会害怕?”
原本和他一起坐在床缘的鹿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抱住他脑袋,在他头顶亲了一下,眼见着江渚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鹿鸣好心情地弯了弯眼睛,“我不怕你。”
说完他不依不饶地拽住江渚就往他房间走,他房里的床比江渚的还要大上很多,晚上够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对,一男人一男鬼来回滚上好遭的。
“就算有其他鬼,你会把他们赶走的,对吗?”鹿鸣不怕江渚,但还是很怕其他鬼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特别怕头发长长遮住脸一身血污还穿着脏兮兮古式长袍或裙襦的古代鬼。
“嗯,有我在,他们不敢来。”江渚被鹿鸣强势拽进房间,总算知道自己成为鹿鸣男友的一大优点,至少以后他可以把鹿鸣附近方圆百里的鬼都赶走。
“那不就好了,这样说来,我还赚大了,多了个男朋友,我男朋友还是个驱鬼师。”
晚上两人洗好澡躺在一张床上,床头开着盏小小的夜灯,感受到鹿鸣小太阳般睡在自己身边,江渚只觉浑身僵硬,他板板正正拘束且不自然地躺着,连看也不敢多看鹿鸣一眼。
鹿鸣看着他睡得笔管条直,不禁噗嗤笑出声,柔软温热的身体主动缠了上去,抱住了他,“江渚,你们鬼是不是都不用睡觉的?”
他小时候晚上看到鬼大睁着眼倒挂在他房间的吊扇上,白天起来时那鬼依旧大睁着眼,显然是一夜未睡。而据他这大半年的观察,江渚从没午睡过,晚上大抵也是不睡的。
“嗯,不用睡。”听到鹿鸣主动和自己搭话,江渚紧绷成一条弦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和鹿鸣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袍,下摆都只到大腿,鹿鸣一抱过来,灼热的皮肤立即与他大腿相贴。
“我现在也不困,江渚……你给我摸摸……好不好?”说完兴许鹿鸣也感觉到不好意思,他干脆坐起身把小夜灯关了,房间刹时伸手不见五指,他刚好对视上江渚有些过于明亮的凤眼。
江渚呼吸一滞,和鹿鸣激烈地吻到一起,攻城掠池互相啃对方的唇瓣,他去拽鹿鸣睡袍的腰带,鹿鸣则直接掀开他袍子下摆,隔着黑色内裤摸上他早已勃起的冰凉鸡巴。
江渚一个激动直接把鹿鸣压到身下,已经进化到撕扯他身上睡袍的程度,剥了他的纯棉内裤扔到床角,两手抱住他双腿往上抬了抬。
脑袋急急一头扎进鹿鸣柔软多汁的小阴阜上,鬼生从未开荤过的江渚含住鹿鸣两片白软娇嫩的小阴唇,如饥似渴地舔着果冻一般软绵绵的淫肉,轮流把两片小淫蚌轮流吃进嘴里。
江渚的舌尖越来越灵巧,把细窄白腻的屄缝舔得湿漉漉,鹿鸣小腹剧烈起伏,两腿却越来越紧地夹住埋头苦干的江渚的脑袋。
他用凉软的舌尖剥出藏在两片充血抖缩肉唇中间的小骚蒂,用牙齿轻轻啃噬,含进嘴里用力吮吸,直把鹿鸣折磨得全身发软。
半跪在床上的江渚往下移了移,舔了舔已经相当湿润的小嫩屄,舌尖用力一顶,操开紧小的嫩粉肉口,舌尖反复捣进抽出,最后把鹿鸣玩弄得尖叫着射出来。
床单上晕着鹿鸣射出来的一股股热精,但两人显然没有马上收拾的意思,他们又吻在一处,侧身相拥一下下用唇碰触着对方。
鹿鸣把手探进江渚睡袍里面,扯下他幻化的黑色内裤,拇指和食指捏住江渚冰凉浑圆的大龟头,第一次被人握住性器,江渚闷哼出声,“唔……”
鹿鸣用指尖反复刺激着他敏感点之一的马眼,右手握住那比他小臂还粗的一大条肉屌,上上下下地用力撸动起来,半个小时后,他的手酸得要脱臼,在他嘟嘟囔囔的催促中,江渚才终于射出一大泡浓精。
只是让鹿鸣相当不习惯的是,他的精液是凉的……
“你的精液好凉……”鹿鸣手上身上全是江渚的精液,他坐起身来揉了揉酸痛不已的手,脸上红扑扑,“而且量也太多了……到时候你射到我里面……”
那、那不是会满到把他的子宫撑爆?一定会顺着阴道外溢出来的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江渚敏锐地发现之前一直放在鹿鸣床头柜上的那个照片框不见了。
江渚尝不出食物的味道,这也是之前他频频弄错调料的原因。因为他尝不出味道,所以他不挑食,鹿鸣吃甜的他就跟着吃甜,鹿鸣吃辣的他就跟着吃辣。对什么都接受良好,鹿鸣还一脸欣慰地夸他,说他不挑食真好。
鹿鸣和江渚越来越亲密,这样慢慢过了一个月,江渚却开始被头痛所困扰。
他刚开始以为是他最近没去吃恶鬼、鬼力下降所致,可等他临时抱佛脚到之前那栋鬼楼捉了几只鬼来吃也不见好转。
刚开始一段时间只是普通的头痛,可后来渐渐像镜子碎片般在他脑海里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
他先是模模糊糊看到了鹿鸣的脸,然后视线一点点具体,发现鹿鸣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地敲键盘。过后鹿鸣推门进来,拿着个文件夹给他汇报着什么,他看见他竟然伸手轻轻握住了鹿鸣的手,鹿鸣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飞速回头看看透明隔断外有没人注意到。
筑建起来的场景崩塌,换成了暖气徐徐的车内,已经很晚了,车里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淌,坐在副驾的鹿鸣头歪在一边睡着了,他开车开得很慢,看到减速带还会先把车速降下来,避免太大动静吵醒鹿鸣。
车向前行驶了十多分钟,在一处别墅前停下,他解开鹿鸣的安全带,刚把鹿鸣抱起一点,披在鹿鸣身上的长款羽绒服立即往下滑去,他把大衣重新给鹿鸣披好,然后小心翼翼抱着鹿鸣下车往大门走去。
场景再次变幻,前面是一面巨大的蒙着水雾的落地窗,他正拿着个长长的玻璃刮水器从上往下划拉,鹿鸣比他稍矮一些,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左手拿着个喷壶不时往玻璃上喷水,右手拿着块绿色抹布一边擦去玻璃上的水珠。
鹿鸣在他身边,心猿意马的他总静不下心来打扫卫生,时不时就要过去亲上他几口。开始鹿鸣还肯配合,后来就是哼哼几声,最后发现他把地板弄得哪哪都是水时终于爆发了,又气又怒,又是憋着笑,最终鹿鸣抬起脚,用力踩了他一脚。
他疼得嗷嗷叫,但还是大着胆又过去亲了老婆一口,最后被举着长长刮水器的鹿鸣追着满屋子跑。
头痛不已的他从碎片化的片段里抽身而出,表情惊疑不定。
怎么会,他怎么会看到鹿鹿……难道他之前就和鹿鹿认识?……
头痛断断续续地发作,而他脑海里的景象就像连续剧一样,刚开始还很模糊,但后面越来越细节化,他甚至能清楚感知到里面自己的情绪。
他和鹿鸣做尽情侣间在别人看来俗气至极在自己看来却相当浪漫的事,他会在上班经过鹿鸣办公桌时从大衣口袋悄悄拿出几袋零食给鹿鸣,他会在出差明明订的是标间的情况下,和鹿鸣硬生生挤在一张床上,周末他们会提前在网上找附近好吃的好玩的,一放假就过去打卡。
天气冷的时候,他们两人就窝在家里吹暖气,看同一本书,或是同一部电影,节假日他们会去拜访还对他们出柜难以接受一脸不虞之色的双方父母。
甚至在有些片段里,鹿鸣被他压在身下,身体用力往上晃动,两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呜咽出声,“书屿……呜书屿你轻点啊!……”
书……屿?书屿?
“书屿?书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身边传来焦急不已的声音,有人用力晃着他的肩膀。
江渚猛地睁开眼睛,脑袋难受得像是要裂开几瓣,他倏地坐起身来,顾不上揉太阳穴,他震惊地看着半跪在沙发边一脸关切的鹿鸣,“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鹿鸣给江渚递去一杯温水,见他喝下半杯神色稍霁后,他才松了口气,“叫你是书屿啊,你是我男朋友,你现在是不是慢慢想起来了?”
鹿鸣“噔噔噔”跑进房间里,在客厅的江渚听到他拉开抽屉的声音,随即鹿鸣怀里抱着个大相册出来,相册上还压着两个相框。鹿鸣把相框一个个递给他看,“这张是你刚进公司迎新晚会的照片,这张是我们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