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段时间,公司里流传着一个消息,说唐书屿极有可能要调到总部。
鹿鸣办公室里是有同事知道鹿鸣和唐书屿恋爱的,那段时间他们都用同情悲悯又暗爽不已、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鹿鸣。
鹿鸣只当不知道。
一星期前,唐书屿提出了分手,给出的理由是:“我不喜欢你了,还有,接下来我要去A市。”
鹿鸣红着眼转身就走。
晚上回家把唐书屿送的所有礼物都砸到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唐书屿是鹿鸣的初恋,前任离开,鹿鸣的生活还要继续。
唐书屿原来的位置换了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员工顶上,鹿鸣过得浑浑噩噩,脸上整天没什么表情,但好在工作仍然认真,没有被新来的上司挑出一点错处。
这天下班回家,鹿鸣两脚不听使唤地再次走到商业街上他和唐书屿夹过娃娃的那台机器前,他买了一百个币,从十点半一直夹到十一点多。
大晚上的,娃娃机前就站着他一个人,单调且欢快的娃娃机电子音接连不断响起。
离他不远的一棵冷意深深暗影幢幢的大槐树下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鹿鸣打了个寒战,突然向槐树的阴影下望去。
然而那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
一百个币,一个娃娃也没夹到,鹿鸣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不知怎么眼泪一颗一颗砸到握着游戏杆的手背上。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之前唐书屿陪着他来夹娃娃,往往五六个币就能夹一个大玩偶出来,一百个币下来,一般都能给他夹出十几个娃娃。
是啊,如果不是他没用又废物,前男友也不会想和他分手申请调回总部吧?
鹿鸣原本还想再买一百个币,但最后还是把刚抽出的一百块塞回兜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连鬼都没有一只的寒冷孤静的大街上。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原本他看过去的那棵大槐树下蓦然闪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他的脸色极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槐树旁边就立着一盏路灯,但地上并没有投下他的影子,明明街上冷风如箭,可是却是连他一片小小的衣角都没能吹起。
他没有名字,暂时管自己叫厉鬼。
‘厉鬼’看了看那台亮着灯仍聒噪地响着烦人旋律的娃娃机,又看了看颓丧低着脑袋越走越远的鹿鸣。
他冷淡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里蓦然掠过一抹昏黄路灯般淡淡的暖意。
厉鬼向前飘了几步,又意识到自己应该要像个人一样走路,他学着鹿鸣的步伐,无声无息地缀在鹿鸣身后。
一路跟着鹿鸣回了家,厉鬼疑惑地看着鹿鸣进了卧室,一件件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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