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薰香在角落墙壁上的架托静静燃着,一阵轻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传来因晒不到太阳且贴满瓷砖的冷凉感,鹿鸣才刚一进去就愣住了,真不是他耍流氓,而是所看的画面太过刺激,他的视线一下就被一根即使没有勃起却仍尺寸狰狞的大鸡巴给牢牢攫取住。
色泽干净的大肉棒从茂盛浓密的耻毛中斜突出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圆硕饱满的大龟头中间的深红小孔朝着便池射出浅淡的尿液。
“看够了吗?”游云野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直勾勾盯着他的下半身瞧,他握住性器甩了甩,拽上内裤和运动裤,转身到洗手台洗手。
“谁、谁看你……”任谁一进来看到那么骇人狰狞之物都会下意识多瞧上几眼吧?鹿鸣一脸被当场捉包的羞窘,支支吾吾地低下头。
“你喜欢男人,对吗?”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游云野之前有看到过鹿鸣和祁蔚深、乔奕然走在一起相谈甚欢的场面,他之前就隐隐有猜测鹿鸣是同。今天鹿鸣还直直看着他的下身,这无疑是加深了他心底的猜测。
鹿鸣连忙回头,见洗手间的门是关得好好的,他才松了口气,“这和你没关系吧?”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地朝隔间走去。
游云野连扯了两张擦手纸擦去手上的水,他微微侧目看着鹿鸣走进一间隔间的身影。
这人解决生理需求怎么好像就只喜欢进隔间?
中午放学后,鹿鸣给祁哭哭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他一个人去了食堂吃饭,回来时扣在校服上的学校徽章不小心掉到地上,顺着大敞的门,滚进了十八班的教室里。
十八班和鹿鸣的班一样,是全年级成绩最差的两个班,向来被称作难兄难弟。徽章并没滚远,鹿鸣进了教室的门,微微弯身,就从墙角线的下边把徽章捡了回来。
转身离开时,差点撞到一个要进教室的学生,那人发现鹿鸣根本就不是他们班的学生后,还不悦地嘀咕了句,“干嘛乱进别人班?”
下午放学,鹿鸣拿着本错题本,打算在外面吹会风,把一周新攒的错题看完再回去。然而刚从教室后门出来,就被一个有点面熟的学生一把逮住。
“喂,鹿鸣,我们老大要见你。”
那人拽着鹿鸣的手像是生怕他跑掉似的,鹿鸣想起这个眼熟的学生就是他中午差点撞到的游云野的小弟。
鹿鸣不情不愿地跟着男生来到另一栋教学楼的一间空置教室,推开门就看到被一众小弟众星捧月围在最中央的游云野,教室原本排列整齐的书桌被圈出两个同心圆的形状,桌子上放着一箱箱的零食,零食旁边散乱地放着好几台游戏机、手机等。
鹿鸣知道,这个教室应该早就成为游云野他们打游戏的主场了。
“你找我来……”
还不等鹿鸣问出口,那个带着鹿鸣过来的小弟一脸谄媚地拧开一瓶冰可乐,低头弯腰地递给游云野,转过脸时则两眼冒火地瞪着鹿鸣,“游哥,是他!肯定就是他偷了你的钱!今天中午我看到他鬼鬼祟祟从我们班跑出去!”
“喂,你快把游哥的钱交出来!”其他几个小弟见鹿鸣一脸讶意、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走过去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肩膀。
“什么啊,我没偷钱……”鹿鸣见另一位小弟还想上来搡他,他瞪了那人一眼,迅速侧身躲开。
坐在正中间的游云野今天把银色头发用黑色发圈绑了起来,饱满挺立的额头侧边荡下几缕亮银色的碎发。他坐在课桌上,修长有力的右腿脚踩黑色马丁靴闲闲地蹬在书桌下边的横栏上,他把手上的Pad放到一边,指了指最开始带鹿鸣进来的小弟,“他说看到你进我们班。”
钱和游戏机大概是今天中午时被偷的,放学时还在,可等午间休息结束,开始上下午第一节课时,游云野发现自己包里的三千现金和最新款游戏机不翼而飞。
三千块不见了对他来说倒没什么,有时他带他的小弟们去吃顿饭都要花个五六千,他比较在意的是那部最新款游戏机,那是他托人从外国带回来的。
游戏机里面有一款他最近很喜欢玩的游戏,被他打到了一千多关,昨天他还抢到了好几件稀罕道具。结果没想到才刚玩了不到两个星期,就被人偷走。
“老大,别听他狡辩!他明明不是我们班的,如果不是他偷的,怎么刚好他一进我们班,老大你的游戏机和钱就刚好不见?”
“就是啊,游哥,你看他家那么穷,还天天穿校服的,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游云野的小弟七嘴八舌地列出一大堆鹿鸣偷钱的理由。
鹿鸣瓷净精致的一张脸气到涨红,他怒视一圈,“家里穷就一定会偷东西吗?”
游云野思索片刻,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可以滚了。”
鹿鸣捏紧拳头,气到想梆梆给他一拳,却见游云野摁熄了平板的电源键,转眼看向他围了一圈的小弟,“我说的是你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