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的喘息变得难耐,他低头亲吻袁憬俞的脸颊和脖颈,干燥的唇在皮肉上磨蹭着,落下一小片红痕,仿佛是在烙印一种标记。
“狡猾的家伙。”他哑声道,咬了一口袁憬俞的后颈,“居然真的敢回来?”
“罗莎蒙德,你是我养大的孩子,十几年间我爱护你教导你,如今换来了什么?换来你长大后狠心地抛弃父亲?”
这番话让袁憬俞愧疚得要死掉了,他想起曾经的各种回忆,即便米哈伊尔将他囚禁在这片庄园内,可他从未迫害和虐待过自己,反而让他衣食无忧,成为生活奢华的公爵。
“父亲、我害怕……我知道错了……”袁憬俞抹了一把眼泪,感受着尖齿下陷进皮肉,身体不断战栗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羔。
米哈伊尔表情不变,靠住座椅,帮他整理翘起的发尾。
明明是自己做错事情,擅自离家出走,一年半来杳无音讯,现在被抓住倒哭个不停,却更像遭受了委屈。
“乖,抬头看我。”米哈伊尔的声音很沉,“为什么害怕?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坏孩子吗?”
他深色平静,没有怒吼,没有责怪,只是语气散漫的一句询问,却足够让怀里的小人惊得哆嗦。
“是、是的,我是坏孩子。”袁憬俞泪眼婆娑地点头,脑袋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流露出一种讨好的意味。他被米哈伊尔养育了十几年,从幼儿抚养长大,骨血里早已刻入畏惧年长者的基因。
“坏孩子。”米哈伊尔继续亲吻他,湿润的吻落在唇角、薄眼皮、鼻尖,隐忍而克制,似乎在担心吓跑什么。
袁憬俞窝在他怀里,面颊被亲的有些发红,整个人柔软得像一块白面包。
“父亲,我、我错了……”他小声道,下巴抵在男人胸膛上。后颈的伤口隐隐作痛,泛起一阵火辣。
米哈伊尔抬手,用指腹擦拭掉他两颊的泪痕,“嗯,你错了。”
两人坐在高处,忽视了底下一片神色各异的贵族们。直到宴会正式结束,小公爵的哭声停止,像一只被哄好的小宠物,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
接着,用那一双黑色的、纯真的眼睛打量周围。
徘徊在餐桌附近的人群逐渐疏散,脚步挪动时仍在窃窃私语。毕竟在不久前,他们猛然得知小公爵是一条鲜活生命而不是灵魂或者邪恶幽灵,惊讶的口吻中不免掺杂一丝庆幸:
“老天……罗莎蒙德没有死亡……”
“参加宴会时被亲王殿下抓住了?”
“哈哈……这大概是几年来最有趣的故事。”
“我认为有必要仔细打探一下事情经过。”
“哦不,太让人好奇了,小殿下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一辆辆的车轮滚动声随谈论声远去,车上的人们得知了今晚最大的新闻,以美貌着称而年轻逝去的罗莎蒙德公爵居然在宴会上用餐,并且像一只偷吃食物的小狗一般,被亲王殿下用法术提到跟前。
穿着朴素,又一副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与传闻中的坏脾气截然相反。毫无疑问,这个消息会轰动国家里的每一座城市。
影响包括在内的,还有教廷的人。
他们曾经派遣骑士埋伏进庄园暗杀小殿下,以至于罗莎蒙德死讯传出后,群众纷纷认为是教廷的再一次的指使。
米哈伊尔心情颇好地抬手臂,指尖钻出一丝金色雾气,命令一旁的酒杯悬浮到掌中。他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抱起怀中的人站起身。
两人穿过长廊,墙壁上的烛火照得地面一片明亮,沿路的新旧仆人恭敬地行礼。
他们有的好奇,有的激动,有的呆滞。
真是让人感叹,不论在什么时候,这位小公爵都能给人一种特殊的感受。一点儿露在外头的雪嫩足尖,在空中轻晃着,直叫人心里发麻。
米哈伊尔带他穿过长廊,一路上袁憬俞提心吊胆,不敢猜测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们进入了曾经的卧室。
不变的红绒窗帘,黄金烛台,包括床上的布偶。没有传闻中的墓碑,卧室被打理的干净整齐,似乎在专门在等他回家。
袁憬俞被放到床边,他惴惴不安地去捏米哈伊尔的衣摆,“父亲,父亲……”
“安静,该检查身体了。”米哈伊尔凑近亲吻一下他的眼睛,两只大手勾住白裙子后腰的绑带。
“在外面有做坏事么?”他询问道。
“没、没有。”
裙子很快就被剥了下来,袁憬俞内里只穿了一件黑色小内衬,堪堪遮住上半身,露出腰肢和屁股,还有两条细腿。
“腿打开。”米哈伊尔用的是命令口吻。
膝盖磨蹭了两下,颤颤地往外张开。男人微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向前探索,一下就摁住了大腿中间藏着的一道小缝。
“嗯、嗯呜……”
“不许夹腿。”米哈伊尔声音沉得吓人,掀起眼皮往上看一眼,“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