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的足尖微蜷缩着,抵住男人的下颌。李行很想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一道,只可惜他不能,至少在袁憬俞清醒时不能。
“你真讨厌,做什么都要说我。”袁憬俞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看样子的确是有点恼火。
“不准再说我了。”他命令道。
这几句话让李行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他低眉顺眼地跪着,也不敢反驳,等袁憬俞打了个哈欠踢他一下,才有胆子抱起人进入浴室。
自从李京死后,袁憬俞成了失去丈夫的小遗孀,在家中的一切衣食住行由他丈夫生前最信任的副手李行照看。李行最初只是例行公事,后来慢慢地不对劲了,两人距离逐渐拉近后,他觉得自己像是发瘾似的,看不见袁憬俞在身边就心慌,像一只染上瘟疫的狗。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看着泡在热水里眯起眼睛的袁憬俞,心里像堵着些什么。
袁憬俞居然说讨厌他?
这可真是要了李行的命了,他宁愿是袁憬俞往他脸上打几耳光,也不愿意听到这样刺激神经的话。
洗完澡,袁憬俞被李行抱着吹头发,身上套着一件白色蕾丝的长裙,到处都有点儿香。他的身段极好,看上去瘦了些,只有抱在腿上才知道肉藏在哪。
吹完头发,袁憬俞早就被热风烘睡着了。李行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受不了地凑近去亲他,不过没有太放肆,只是舔进口腔里吮了吮舌尖。
亲完他捏住袁憬俞的下巴,故意将两颊的肉挤到一起,挤成一个可爱的表情,引得李行笑着去亲他的下巴。做这种事,多少是有些以下犯上的行为,不像是素日里沉静的管家,倒更像一个伪装成的痴汉。
“嗯……”袁憬俞轻哼一声,不太舒服。
李行又亲了会儿他的颈窝,直到弄得自己的阴茎硬起来,才堪堪收手。他还算保持理智,即便已经这样偷吻和爱抚袁憬俞很多次,也并没有玷污过他。
最后李行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关上灯离开房间。
雨还在下,姜家大宅外停下几辆车,三五个西装革履的壮汉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入大宅内。
李海粼坐在书房里,嘴里咬着一根烟,看见来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说话。
“少爷,调查局递过来通知,所有残存尸骸经过验证全部统计完毕,没有找到家主的,目前而言,有很大的几率没有身亡。”
李海粼闻言一愣,随后弹了一下烟灰,“命还挺大,这都没死。”他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的几人,“去找,找到后立刻通知我。”
“事情不要声张,明白吗?”
“是,少爷。”几人退出书房,关上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海粼站起身面向落地窗,从酒柜里开了一瓶红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窗外的雨景。天空下一派阴翳,一片草坪上竖着一座路灯,被大风刮得明明灭灭,有些凄切地摇晃个不停。
真是好事堆到一起啊,一想到那位独裁的父亲,李海粼忽然有些火大,当初分明说是死在战场上,让一把火烧成灰烬了,杳无音讯几年后如今说没死?
没死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能回来?
李海粼手中的酒杯被猛地砸到角落中,他紧紧地咬着牙床,眼中黑沉沉的。直到明年,整个姜家会彻底纳进他手里。他没有耐心玩复活游戏,到这种关键时刻李京不死也得死。
迫不得已时,他会亲手弑父。
到时候不论是遗产,还是他的遗孀,也就没什么两样了。全是他一个人的,到时他会将自己与袁憬俞的结婚照放在他墓前。
这个想法取悦了李海粼,一想到继母,他心中的躁郁消散不少,准备换好衣服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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