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亲自接你。”
傅蓝玉用一种几乎是郑重的态度对楚桃石说道,然后转手就把他丢给了旁边满脸堆笑的老总。
楚桃石不清楚那份文件袋里究竟有什么,但用自己的精神体都能猜出来,肯定是和傅蓝玉心里“季先生”有关的内容。
赝品换不来赝品,而真迹的零星线索都能引得寻宝人把一切拱手奉上……不过自己作为一个还算顺手的泄欲容器,也不是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罢了。
楚桃石乖巧地点点头,就要跟着老总离开。临走前,傅蓝玉又拦住了他。
“桃石,”傅蓝玉顿了两秒,竟然一反常态地放软了态度,几乎让楚桃石有一种“这家伙好像在试图安慰我”的错觉,“暂时委屈你一下,等出来后,我有东西给你,你——乖乖的。”
楚桃石其实心里明白,这时候要给出什么样的回复才最符合自己的身份、最能讨金主欢心,比如“哥你放心,能给你帮上点忙,我很乐意的,这不算什么”;或者“哥我永远属于你,我会努力不让别的男人碰我的……越是守贞节牌坊,越能减轻男人那点微薄的负罪感。
可是……楚桃石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心想滚蛋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生,揍不了你还不能恶心你?
“哥,”他于是又摆出那副无辜小白花的模样,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拉着傅蓝玉的衣角潸然泪下了。
“哥,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狂躁期……是什么?是像你当年那样,那样……我会被不停地肏开宫口,肚子里灌满精液,还要把套子的残精全部抿出来吞下去吗?要被锁在床上,两只穴都被肏烂吗……哥,我……会不会怀孕……”
描述的全都是傅蓝玉当初狂躁期做过的事情,楚桃石不提还好,此刻如此绘声绘色地“情景再现”,傅蓝玉立刻联想到自己的小情人就要被别的男人肆无忌惮染指了,还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
楚桃石只觉得攥着手腕的那只手极其用力,仿佛和自己有仇,下一秒就要把腕骨给生生拧碎。
良久,傅蓝玉终于放开他。楚桃石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听见语气冰冷的吩咐:
“别耍什么小心思,身体坏了不要紧,缺胳膊断腿我也能给你接回来;只要记住——护着脸。”
“你唯一有价值的地方。”
——因为这张脸和那位季先生有五分像,所以必须好好呵护,以方便男人“寓情于脸”?
令人作呕的“深情”,楚桃石简直想笑。真要这么喜欢那位白月光,就弄个牌位供着,天天上香供水果啊,拿我这个弱小无辜的向导撒气当替身有什么意思。
“嗯。”楚桃石仿佛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哥……傅先生,我记得的。”
傅蓝玉盯了楚桃石许久,直到旁边的老总忍不住催促,才放人离开了。
……
车子停在一栋外观看起来颇为奢侈的别墅前,楚桃石下车,老总却没有跟着过来。
“小楚助理,”老总笑着说,“我就送到这里,剩下的……您进去,自然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桃石敏锐捕捉到了中年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恐惧?有问题?
但老总挥挥手,便把车开走了,看来是清楚楚桃石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场面,不怕他不听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