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刺激到了男人,钟幕只觉封重动作顿了两秒,说到一半的“庆功计划”便戛然而止,下一刻,嘴唇被用力咬住,肏干的动作蓦然加重!
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狼狈地咽下去,钟幕闭上眼,察觉一双手握住腰,把他轻而易举翻过来,滚烫的健壮身体覆上背部,同性的嘴唇触到蝴蝶骨,先是密集的亲吻,很快演变为带着喘息的啃咬……腰肢还被用力摁住,捅进身体里的性器开始连根抽出又全部捅入,一下比一下粗暴地肏干穴道!
“幕幕,”封重一边亲昵地喊钟幕,男根却碾着肠道里那块凸起的软肉,近乎无情地捅进最深处,“又勾引……不错,继续……”
“嗯……!唔……”钟幕被肏得身体不断往前耸,封重握着腰又轻而易举把人拽回来,囊袋啪啪打在屁股尖上,仿佛正享用一个再贴合不过的暖热无比的性爱套子。
没有,没有勾引。
钟幕在心里无声地反驳。
枕套上的冰凉的纹路蹭过皮肤,他被肏得大半张脸都埋了枕头里,只露出一小块泛着潮红的脸颊,被迫随着封重的动作挺起腰肢,方便男人更顺畅地肏进身体最深处。
——像今天这样,早上醒来后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被按在床上一顿狠肏的场景,钟幕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尤其是初试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和前天复试结束。封重简直像得了性瘾一样,不仅每晚把钟幕折腾到半夜,再把半软的性器塞进后穴里抱着他睡觉,早上起床后,更是清醒不了几分钟,钟幕就又会被按到完全勃起的阳具上,松软红肿的后穴满满地灌进几泡新鲜的男精。
“钟幕。”
无数个早晨,封重脸上带着笑意,喘息却满是兽性的浑浊:“幕幕,一想到你明明是这样……好像谁都碰不到的样子,身体里却含着——我下面简直硬得发疼,恨不得把你绑在床上肏一整天……”
这是封重每次干他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钟幕从来不去深究,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副模样,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有性吸引力”。
或许是不知道在哪个床伴身上培养出的、擅长赞美情人的习惯,一句礼貌性的夸赞而已,听听就好。
“封,封重……”
咽下哽咽和仓促的呼吸,钟幕发觉封重的阳具抽插的速度突然加快,最后一下重重地捅进来,龟头停留在几乎要碰到结肠口的地方,一抖一抖地开始射精!
温热的精液打在肠壁,以一个雌性受孕的姿势,被更强壮的同性摁住往身体里灌精……钟幕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小腹很快凸起肉眼可见的弧度,嘴唇已经被咬肿了。
“幕幕里面很舒服。”
果然,封重从不吝啬对他身体的赞美,伏下身去亲钟幕露出来的那小半张脸,“高潮了?”
亲吻时,并不急促的气流扑过脸颊。才射完没多久,比起眼神尚且无法聚焦的钟幕,封重竟然连呼吸都调整得差不多了,透着还算满意的温和,“能自己起来吗?”
“……”钟幕没有回答,只是在封重抽出性器时发出失控的、近乎抽泣般的呻吟。
等到那根尺寸着实称得上可怕的阳具从身体里彻底退出后,他才扭过头,去瞧压着自己的男友,话语断断续续地: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钟幕就是这种人,话不多,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再加上带着些许忧郁却精致惊人的五官,常常给不熟悉的人“高岭之花难以接近”的错觉。
然而相处久了的人都清楚,钟幕身上有一种近乎可怕的克制和礼貌,在生活中会耐心倾听尽心帮忙,到了床上,则变成无论自己有什么请求,都会等封重做完一场,彻底发泄舒服了再说。
“你这小孩,”钟幕看到,封重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即背上的重量撤下,男人起身下床,“说。”
支起身子,钟幕沉默地偏过头。
视线里,封重的侧脸对着他,落地窗外光线打进来,青年鼻梁高挺,嘴角淡淡的笑意称得上温柔。
明明是英俊到几乎带着攻击性的长相,却因为仿佛永远挂在脸上的、彬彬有礼的笑容,而又显得脉脉含情。
就像一年前,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钟幕想。一样的笑容。
“——说。”
一年前,端坐在咖啡馆长木桌后,领子扣到最上面,一身定制灰西装的封重,气场是居高临下的成熟。他含笑看着尚且青涩的钟幕,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叩。
“就是你?”话是对着钟幕说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现在的小孩,真是……嗯?怎么在那里当哑巴?说。”
“封学长……”
完全出乎意料的重逢。开口吐出早已倒背如流的话语前,钟幕清楚地抓住了封重眼里……那抹没怎么认真隐藏的、淡淡的不耐和嫌恶。
以及几天前,书店前拉住封重,笑容甜美的异性,并不敷衍的回应……
一年来种种情景倒带般飞速闪过,钟幕沉默两秒,还是无声呼出一口气,情事后的汗水黏湿后背。
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甚至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封重,封学长。时间也差不多了,考虑一下——”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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