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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农民攻和黄油农场(总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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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角s扮演//伪父子/记忆删改】无良记者变病娇疯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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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顶级兽人固然不少,但同时进化出了强悍天赋的却也并不算多。

张春发几乎没有做什么,那名记者就按捺不住上来跟他说话了,他带着点试探又有些隐秘地谄媚地向张春发介绍自己:

“这位兄台,是第一次来吗?在下于飞,是唐城《时尚丽人》杂志社的资深记者,也算得上这天上居的常客,若是兄台有什么疑惑,在下倒是可以解答一二……”

张春发跟人打了招呼,露出些许钦佩,又做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和善地跟于飞说:

“原来是个记者,在下叫张春发,家里做矿产生意的。确实第一次来这里,承蒙不弃,不如咱们结伴一起玩?”

张春发说这话的时候借用了一点农场的力量,因而十分顺利就让于飞带他去别的地方玩。不过他的目的又不是去玩儿,不着痕迹地借着玩乐的名头套于飞的话。

于飞对张春发毫不设防,只是在酒楼转了一圈,张春发就对他的基本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两人顺其自然地去楼上雅间吃饭,点了最好的席面,当然张春发的目的并不在吃。

在虚拟世界这么长时间,张春发发现,农场磁场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趁着吃饭的时间,他正好可以在于飞身上练练手。

不过目前来讲,他也没准备对对方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不过张春发这种想法只停留在上一秒,当他利用磁场侵入了对方的记忆之后,他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神情可以说是相当难看。

怎么说呢,于飞要比张春发想象中坏得多得多,也比张春发想象中要可怜。

于飞也可以算是大同镇的人,他生于大同镇的某个贫困小村庄,那村庄在山里又离海有一段距离,交通极为不便,虽然不至于与世隔绝,但也算得上穷山恶水了。

他的父亲为了从山里走出去,抛妻弃子找了城里的女人,他的母亲在过度的劳作和思虑中逐渐憔悴,于飞刚记事不久时候就病逝了。

他从小在亲戚间辗转,被不停地转手、嫌弃、欺凌,后来是靠着近乎乞讨的吃百家饭活了下来。

在别的小孩子跟父母要冰淇淋糖果吃的时候,他不得不为了一个馒头跟人作揖,说尽好话,甚至下跪,千恩万谢得到一口活下去的口粮。

所有的小孩子都可以欺负他,而他不能还手,只能忍受,甚至最后还要感谢对方。因为,他曾经去对方家里吃过饭,他反抗了便是不知好歹,下次可能就没有饭吃了。

而父母的婚姻和周围邻居的态度,也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大人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一个小孩,但他们会一边可怜于飞的母亲,一边又理解他的父亲,明里暗里贬低他,逗弄他,将他当做消遣逗乐的玩意儿。

他们晒着太阳追忆往昔,跟于飞说城里多么多么好,说怪不得他父亲会抛妻弃子跑到城里去,要怪只能怪他母亲没有本事,留不住男人。

然后再哀叹一番,他的母亲真是个可怜人,还让他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找他父亲,兴许求一求对方,他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他们对于飞的接济中,也包含着很大分量的高高在上和廉价的怜悯,相比于救助一个可怜的孩子,他们更多的是在宣泄自己的怨愤,以及彰显自己的高尚感。

在这种环境之下成长,再加上从小看人眼色生活,又备受人们的欺凌与歧视,养成了于飞极度虚荣与自卑的扭曲性格。

他向往大城市,向往有钱有势的生活,觉得这样就能摆脱被欺凌与歧视的命运。

他为了去大城市不择手段,先是学他父亲一样,靠着自己的皮囊勾搭了一个来收购山珍的城里人,不过当时他还小,勾搭的是个老男人,他被对方收做养子,顺利成了城里人。

而老男人为什么要领养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呢?

当时于飞不懂,后来就懂了,对方就是喜欢玩弄这么大的小孩而已。纯洁又青涩,像一张任由人涂抹的白纸,可以任人雕琢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他白天是戴着红领巾的大龄小学生,穿得暖,吃得饱。可也被同学歧视捉弄,因为他瘦小又不懂的反抗,那么大了还在上小学。夜晚就要在老男人的皮鞭与绳索中艰难求生。

分不清前后哪种生活更加悲惨一点。

直到老男人酗酒,在上山的途中出了意外,于飞才得以从皮鞭与绳索中挣脱。

后来他学会了更高明的手段,利用自己的悲惨经历,将自己包装成了个自强不息的草根男孩,利用旁人的同情达成自己的目的。

比如上更好的学校,比如到都城去工作。

但后来他渐渐发现,靠着这种“正常”的手段并不能走多远。他的皮囊不算绝色,能力也算不上多么出众,到了都城才发现这个世界多么广阔繁华,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于是他又开始出卖他的良知,一边靠着自己经营的正面形象兢兢业业工作,一边却靠着给有钱人做脏活获得巨大收益,以此来满足他的虚荣心和奢华的生活。

他拿了旁人的钱,用真假不分的新闻、以及煽动性的话语手段诋毁过许多艺人,甚至有人因此抑郁自杀。

而他获得流量之后再轻飘飘地道个歉,利用对方的死或者病营销一番,再赚上一笔流量。这样就能在一个艺人身上赚到好几份钱,而失败了对方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毕竟他是在法律的束缚下活动,并没有踏破法律的底线。

他也按照雇主的要求编造谣言,煽动无知的群众,让雇主的目标身败名裂,再在对方绝望的时候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将对方最后一滴血吸干。

他丝毫不管目标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盘算着如何达到利益最大化。

在于飞的认知中,人和人只存在两种关系,一是高高在上的欺凌鄙视,另一种是在底层被欺凌鄙视。

而这次来大同镇,表面上是杂志社想蹭一波夏立夏至的热度,派他来探寻这个养大了两位郡王的小镇,实际上于飞是受到了一位贵人的指派,前来抹黑夏立夏至。

不过,于飞虽然没什么良心,却不蠢,再落魄的郡王也是郡王,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得罪起的。

于是他便想转而找到其他突破点,比如大同镇的落后、村民的愚昧、某些似是而非的谣言等等,以此来攻讦夏立夏至的家乡,隐晦地映射夏立夏至以及他们相关的人。至于时候谣言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夏立夏至会不会因此被敌对的贵族攻讦,这就不是他一个小记者能管的了。

这样就能达到既让贵人满意,也不太得罪夏立夏至的目的。

于飞想做的事情恶心,要说能让他们蒙受多大的损失,其实也不一定,就犹如吃饭吃到一只苍蝇,不至于拉肚子生病,伤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极强,叫人恶心。

但为了这只苍蝇将店家杀了或是让店家万劫不复,也不至于。然而其他的方式完全也解恨,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正常的三观,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张春发将于飞的生平和他的目的了解之后沉默了,拯救欲和摧毁欲同时在他心中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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