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种着诸多花草,庭院设计得非常雅致,像是中国古代的园林,每一处都透着一股独特的意境。房间里的陈设温馨又奢华,不像是个乡下农村的家庭。
而且哪怕家里只有一个人,夏天也要准备丰盛的晚餐,偶尔还要来一点酒,就像今天。不过因为张春发的到来,夏天不得不临时又加了两道快手菜。
他看出张春发的疲惫,让张春发坐在餐厅里等着吃饭,并且贴心地为他准备了消暑解渴的果汁。
“咋累成这样?碰上难事了?”
夏天一边准备晚餐,一边跟张春发聊天,浓重的口音和他儒雅温和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既像大学里儒雅而富有智慧的教授,又好像从前村里热情又不拘一格的大爷。
张春发有些拘谨,他不知道要拿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夏天叔叔。
他没法将夏天叔叔跟自己爸爸这一类的长辈联系起来,也无法的将对方当做的年纪稍长的大哥。说白了就是无法当做长辈尊敬,平辈相交也觉得不像回事,怎么着都觉得别扭。
何况他还拐了人家俩儿子。
至今夏立夏至还在生他的气,已经两天没见着人了。想到这些,张春发更加拘谨了,但他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询问一下野生兽人的事情,又不得不张口,整个人看起来纠结极了。
“看你愁哩哟,跟叔说说,到底咋了?”夏天干脆将没做完那个菜放弃了,换上了更简单的蔬菜沙拉,端着菜盘子到餐厅来跟张春发说话,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张春发的表情,想了想又从酒柜里取了瓶酒。
他以为张春发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事,都在思考可能是什么样的困难,他要怎么帮助张春发了。
大人的思绪总是跑得很快,又钻的很深,就端菜上桌准备吃饭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夏天连张春发的农场破产之后要怎么挽救都想到了。
结果张春发说:
“是这样的,夏天叔叔,农场里今天进来了一只……狐狸,是个野生兽人,它会偷偷袭击农场里的小鸡吗?”
夏天一听,默默将刚拿出来的白酒换成了红酒,取出酒具淡定醒酒,睨了张春发一眼,缓缓开口:“野生兽人也是兽人,又不是野兽,顶多摘你几个浆果解馋,看你吓哩。”
张春发一不小心闹了个笑话,尴尬又羞耻,脸都红了。好在夏天叔叔并没有揪着这个事情损他,反而给他讲起了狐狸的故事,中间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趣闻。
比如某些特殊的花可以引来舞姿优美的蝴蝶兽人,甘露花可以引来蜂王在农场筑巢繁衍,如果能建出漂亮的巢穴,那么路过的鲛人可能会因此留下,若是农场里种上花生之类的坚果,森林里的松鼠会忍不住跑过来,还会帮忙采集坚果……
张春发听得沉迷,像是小时候听童话故事一样,那些紧张和尴尬不知不觉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张春发几乎舍不得走了。
但他还有田地要侍弄,明天就是夏收庆典了,现在还不是懈怠的时候。
回到农场之后,张春发连忙将地里大豆收了,之后又种了一茬大豆,然后到牛棚里准备帮月白挤奶。不过这次他来晚了,月白已经自己乖乖带上了吸奶器。
兴许是张春发上午提了一档吓到他了,这会儿看到张春发,月白甚至还伸手捂住了胸前的吸奶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张春发,生怕张春发又加速。
张春发摸了摸鼻子,耐心等月白吸完奶,随后就将三桶牛奶都送到了奶工坊。
之后农场里就没了事情,张春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心里满是对夏收庆典的期待,还有对夏立夏至的想念,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他们一起搭建的巢穴附近。
闲着没事儿,他又往上添了一些石头,还有些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的贝壳螺壳,水面上时不时泛起水花,张春发心想或许真的会有鲛人。
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总觉得有些忧伤,玩了一会儿就没了趣味。
张春发意兴阑珊地回了农场,提起精神收完大豆,之后又种上了草莓,弄完这些他就回去睡了,今天睡得格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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