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败了啊,看起来输得真惨呢。”
“——。”
穿着一身袈裟的诅咒师坐在高高的悬崖边缘,远远地向某处眺望着。他的身边站着那日在新京极出现过的咒灵。
“啊啊——”羂索面带无奈,嘴唇的弧度大大的向上弯着,看不出他究竟是在幸灾乐祸漏瑚的遭遇,还是在担心对方,“怎么办?要救吗?”
虽然羂索早就知道漏瑚此行是绝对不会成功的,无论是单独对上五条悟,还是现在名为虎杖悠真、曾经的食人恶鬼,毫无疑问的,漏瑚都没有成功击杀任何一个的可能。
“——。”
羂索身边那个名为花御的咒灵,伸出一根尖端长出花朵的食指,嘴里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但莫名的,这些不知名的语言自动翻译成日文,「流入」羂索的脑海,让他明白这些话语的含义。
——真是,非常恶心的感觉呢。
「漏瑚是听了你的话,去袭击那个人类的孩子。」
“嘛嘛,毕竟是宿傩容器的亲生兄弟,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是正常的呢。”羂索眯着眼睛,心平气和地微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也应该说过,「如果可以的话,就杀掉」之类的话了吧。”
羂索站起身,拍掉袈裟上沾染上的草屑和尘土,弹了弹有些脏的手指后,双手拢在袖子内。
“我不能被高专有关的人看到,先回去了哦。”
“——想救就救吧,虽然不知道咒灵是否有那种情感。”
“——。”
「当然有,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人类。」
花御上一秒说完,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羂索用着夏油杰的脸,露出阴冷、带着极具嘲讽意味的笑。
“区区咒灵,真是大言不惭啊。”
明知道相性极差,还敢过去营救,直面咒术界最强和没有术式也有一战之力的虎杖悠真,真不知道是愚蠢还是要夸赞咒灵之间的这种浓厚的「感情」。
啊啊,不仅是宿傩的容器,那个孩子的出现和这次的重生,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呢。
虎杖悠真拒绝了五条悟的邀请,和虎杖悠仁站在一起,看着白发咒术师玩闹似的审问。
虎杖悠仁和他站得很近,隔着三层的衣服,虎杖悠真也能感受到虎杖悠仁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这让他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往旁边站了一步。
——应该是夏天的天气过于闷热的缘故吧?也许他该换上夏装了。
——即使被说成和禅院真依的夏装是情侣款。
“老哥,你真的好厉害啊。”从领域解开后,虎杖悠仁仿佛成了一个复读机,用有些贫瘠的语言,不断夸赞虎杖悠真,“比少年院那只强这么多呢——”
但听在虎杖悠真耳里,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是在损他动作太慢吗?
更何况,被这么一耽搁,他今晚的兼职彻底泡汤了,存钱计划又要重新安排了。
——再见了,他的免费香菇肉包和三角海苔饭团。
——心好痛。
而且……今晚他做了白工,没有钱拿的那种。
都怪五条悟!!自己的事情不会自己解决吗?!
“没有必要。”夸赞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必要性,这也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要是每次都因为击败或袚除特级咒灵而感到振奋的话,那他迟早会变得跟五条悟一样精神不正常吧,他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这样激动。
“诶——?理一下我啊,笨蛋老哥——”
虎杖悠仁有些不满虎杖悠真的冷漠,又挨挨蹭蹭地挪到了虎杖悠真的身边。
“你从意大利进修回来了?”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是被五条悟传染了吗?
还不知道那颗品位极差的破罐子头有没有同伙或是指使者,就这么松懈下来好吗?
东京校都教了这个蠢弟弟些什么啊?
虎杖悠真看向一脸笑嘻嘻地把漏瑚的头,当作足球颠起来得五条悟,迅速黑了一张脸。
就这种审问方式也太没有效率了!这是在故意拖时间摸鱼吗?
虎杖悠真拔刀,无视了虎杖悠仁一脸「我就是想撒个娇你就要砍我」的惊恐表情,走到五条悟的身边。
“太慢了。”这人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换他来?正好他也想要发泄下失去兼职和免费饭团的痛苦。
“没办法嘛,这只咒灵虽然不怎么强,但嘴出乎意料的硬呢。”
五条悟将漏瑚的头踢给了虎杖悠真,后者冷着脸,抓起刀往下一刺,刀刃穿过了它的耳朵,将漏瑚的头钉在了地上。
“呜哇,手球!犯规了哦,悠真。要用脚啦!”
“这又不是实况FIFA。”拜托不要戏这么多好吗,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虎杖悠真缓缓转动着刀柄,看着顺着刀痕流淌出来的血液,橙黄色的眼睛里罕见地泛起一丝兴致。
“咒灵受伤也会流血啊。”还是紫色的,看起来就跟战国时代那些妖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