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爽极,痛快淋漓!
待屠尽了那些由蜜浸制而成的女尸后,那佛堂下陡然出现了一条幽深的通道,四壁上是青灯古佛的雕纹。
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的抽搐几下,走在佛道中的男人捻着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的侧腹,隐有点点块状血肉被他碾开。
口中犬牙磨动,似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实在是许久未能这样放肆的大开杀伐,还是…
手感最好的那种。
未足岁的稚童骨细血嫩,随随便便就能被破开,而成年男子又过于硬质,杀起来着实是没什么快感。
唯有这女身,滑软柔韧,着实叫人欲罢不能。
难为淮青辛苦搜罗来这些。
此乃阴煞九至阵,阵材需得至少九人,还得都是少女少年,皆用蜂蜜活活溺杀,取他们的怨气而成。
阵材越多,则此阵威力越大,一人即对应一词,当它彻底成型后,大乘下将无人可杀破阵眼。
只因要在那诸多诡丽无序的舞步中判出那些女尸的走向,实在是难为寻常人,况且当那女尸多达上百人时,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却是例外。
在他看来,那些女尸的步伐甚至还有些生涩顿挫,连贯不起来,自然就能给他窥得空隙…
废了一个,剩余就好办了。
只因那些还未成型,骨节尚还僵硬的女尸,还没有他纯熟。
明晃晃的烛台高照,上方的铜镜高悬,倒映着下方被破开的肉躯,周围的觥筹交错皆同他无关。
苦难超脱于肉身,诸多痛楚不过须臾之间。
从身侧攀上来的青蛇,暧昧缓慢的压过来,蛇身上的鳞片磨蹭着他暴露在外的脏器。
忽而变成了散下青丝,赤裸着身子的白俊雅秀之人,生得一对青绿色的蛇瞳,几乎不透血色的唇开开合合,将白皙的手探入他的肚腹中。
只听得那人道。
“……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於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
因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他本能的应道。
“……我於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
而后周遭的人影憧憧,便沸腾似的,兴奋起来,围而分之。
仅仅只是回忆起来,便叫他浑身打着颤,灵气不受控制在经脉里乱窜,隐约可见逆行之势。
然而有什么东西从后攥住了他。
———
将他从入魔的前征里拖拽了回来,他一回头,看见了一支手。
一支骨节不似男人那般分明,遍覆着软脂,白玉似的,少女一般的手。
跟那些残肢一般的手。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抓住他沾满血污衣摆一角的女孩。
听见她说。
“…师兄……”
她牙关磕碰,话都说不完,问他。
“……你可还好……”
那一瞬,他方才从那幻象般的景色中回过神来,身周的灵气稍歇。
也并不全是幻象。
准确的说,是他的上一辈子。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上一世了,入秘境前的种种回上心头。
实在是淮青的气味致幻性太强,无意间吸入过多,便会亢奋,嗔怒痴怨,种种情绪,都会格外强烈。
被无限放大。
这处早已是蛇窟龙潭,给那青蛇盘踞于此,众人都醺醺然也。
淮青素来爱玩弄人心,想必是那穆若风成痴成狂的模样引来了他。
他曾见过穆若风,却又截然不同。
只因那时的穆若风,更名为穆怀芷,生的娇柔貌美,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众人却都知他是披了亡妻皮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