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刚才已经打过了,别再说这话惹我生气。”
影十二温驯称是,偷偷抬起头,只看见玉生尘逆光而立的背影,又仓促低下头不敢看。
“我给你取了个新名字,你听听喜不喜欢?”玉生尘虽是问询,实际却没什么商量的语气,转身伏低,指尖挑着那根红绳把玉牌一扯,“时安,我给你刻了个玉牌,喜欢吗?”
影十二一愣,然后双手像捧宝贝似的捧住那块玉牌,洁白无瑕的玉牌上刻着“时安”二字,字体笔锋一看就透着玉生尘的风骨。
“这名字是愿你往后都平安顺遂。”有他护着自然会一切顺遂。
他……他有名字了?主人赐给他的,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名字?
影十二只能说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号,影卫中排行第十二的都会获得这个代号,但它不属于任何人。
而玉时安……这是主人给他取的,只有他叫时安,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怎么?高兴傻了?”玉生尘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实在是这小花脸儿与这震惊迷茫的表情分外相和,看着颇有些生动可爱。
“属下……属下多谢主人赐名!”玉时安正要一个头磕在地上,却被玉生尘的折扇抵住。
“哎,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你以后就是我的枕边人,不做影卫了。以后不许再磕头,也不要再称属下,自称我即可,我可没有看枕边人磕头的癖好,”玉生尘眉眼弯弯,“不过这感谢光嘴上说说可不行啊……”眸光流转,似乎带着些深意,“待你好了,我自会讨的。”
“这……这不合规矩……”
玉时安还有点懵着,只喏喏称了个是,就见着玉时安冲他伸出一只手,他下意识握住,然后就被一个用力拉进玉生尘怀里。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枕边人的规矩自然与影卫不同,你以后要慢慢适应。”玉生尘故意贴着影十二脸上的胭脂蹭了蹭,让那红印沾在自己脸上。
“是……”玉时安正应着,突然发现玉生尘脸上多了一处红痕,心下一惊,“主人,您的脸?”
玉生尘捏着玉时安的手腕揉了揉,“以后不要说是,换成好,”玉生尘又在影十二脸上蹭了蹭,这才缓缓疑惑地看了影十二一眼,“嗯?我的脸怎么了?”
主人脸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玉时安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蹭了一下自己的脸,指尖果然留下红印,本想叩首请罚,又想起方才主人才说了不让他磕头,自己被主人抱着也脱不得身,“属下……我在主人面前失仪了,还弄脏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嗤,”玉生尘忍俊不禁,又难得开怀大笑,“你啊你,怎的光顾着请罪,也不想想是如何沾上胭脂的?”
玉生尘捏着人脸低声笑了笑,“若说弄脏,时安不是早就弄脏过了?你方才在林子里不是全射在我身上了?”
轰——
玉时安脑子里一片空白,瞬间脸红到脖子根儿,“主……主人慎言!”
“哦?我说错了吗?”玉生尘喜爱地凑近亲了亲玉时安的喉结,这小东西让他越来越喜欢。
“……没有。”玉时安恨不得现在找个洞就钻进去也好过在主人面前这样丢脸。
怕再逗这人就要把自己煮熟了,玉生尘把人抱到榻上盖好被子,又取了湿帕子两人净了脸。
“你今儿累着了,我给你做些吃食垫垫胃,喝了药你就睡一觉,免得病了难受。”玉生尘摸了摸玉时安的额头,这时候倒是不热,但他伤痛初愈久未承欢,自己下手又重了些,先是光着身子吹山风又在那水潭里泡了许久,只怕是铁人夜里也要烧起来。
如此想来,他确实禽兽了些。
“劳烦主人费心,怎能让主人伺候属下?十二……时安没有这么娇贵的。”
“有的,”玉生尘捏了捏玉时安的鼻尖,“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影卫了,要记住自己是我的枕边人,娇贵得很,便是让你继续叫主人也只当闺房情趣即可。”
玉生尘装模作样理了理衣袍起身出门,状似无意微微敛眸,“我也只做你一个人的主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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