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谵妄般的半昏迷状态中,稚恩听见池寓伽一遍一遍野兽般地逼问他。
“跟我的恩恩有关系吗,嗯?”
男人托起他嘴亲,声音含糊不清。稚恩笼罩在他的阴影和气味中,像被抓住的猎物。
“没有,只是我以前的同事......”
在湿漉漉的床单和逐渐远去的意识中,稚恩哭得泣不成声,上方的人眼神太炙热,他只好用手背遮住脸。
池寓伽拨开他的手,看了他几秒钟,忽然随意地撩起他头发,在他脸侧泛红的小胎记上轻轻一掐。
稚恩含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灰败和挣扎。
等到夜色透青,池寓伽已经发泄完所有欲望,睡了过去。
他在梦中死死搂住稚恩,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沉重。
稚恩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头一歪,同样迅速不省人事。
清晨。
暴风雨停了,山谷里的别墅一片宁静,偶尔还有隐隐约约的鸟叫声掠过。
稚恩睁开眼。
他想去卫生间,可一动,立刻感到浑身酸痛,翻身起床时,更觉哪里都无力,连手腕都抬不起来。
昏暗房间内,稚恩蹙起眉,垂着头捏住肩。
除了第一次被池寓伽折腾,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打碎重组的感觉了。想起昨晚的事,他更是羞愤无比。
“!”
下床时稚恩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到地上。
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膊,稳稳拦住他的腰。
“去哪?”
也许是刚醒,池寓伽声音有点模糊。稚恩稳了稳心神:“卫生间。”
身后人没放开力道,而是轻轻啧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背上,好像很困。
“......”
稚恩看到掉在地板上的海狗须飞机杯,旁边是一滩漏出来的精液,稀的像融化掉的冰淇淋,他针扎似的转开眼,忍不住推了推池寓伽的胳膊。
池寓伽没放人,而且把他抱起来,懒懒的,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掌则捂住稚恩跟前的阴茎。
“尿我手上。”
稚恩脸热了。大早上他不想折腾,挣了一下。
他一使性子,池寓伽便低低笑起来,放弃捉弄,放开他:“去吧。”
稚恩重新躺回床上时,感觉到再次涌过来的疲乏与困意,池寓伽已经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半身修长的赤裸肌肉。
稚恩就在床上露出双眼看他,他本来应该主动去衣帽间给池寓伽拿衣服。但他就是有点不想去。
池寓伽转头垂眼看他一眼,微微笑起来,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我自己去吧,你睡一会。”
他进衣帽间,出来已经是衣冠楚楚,站到床尾,边系缟玛瑙袖扣,边俯身过来。
“我要去处理一些事……等我回来。”
脸颊被啄了啄,稚恩闻到池寓伽身上新鲜的香水味和衣下隐约透出的皮肤热意,闭上眼点点头。
他被凝视了几十秒钟,池寓伽就在床尾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