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寓伽午餐时顺便联系了人,让他们去搞清楚稚恩现在在哪。
他在稚恩手机里放了定位器,不过目前为止还没启用过——他还没把人拴这么紧,不过看来,离他越来越变态的时候到了。
稚恩在学校宿舍里住了一晚上,马上就要宋干节了,有很多准备活动,他自告奋勇地揽下了任务。
说不清为什么,他现在有点害怕回到那栋房子。
——因为要看到池寓伽,想到池寓伽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果说刚开始他是那种紧张、带着担忧和压力的淡淡害怕,最近这几件事下来,他的恐惧加深了。
本来这份关系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的,然而最近,他的金主似乎在一步步侵蚀他的底线,闯进他的安全区域。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最终会滑到哪个方向,对于池寓伽这样永远占据决定地位的男人来说,似乎只要他想,一切就都有可能。
再加上,稚恩怀有一些侥幸心理,在祈祷池寓伽回家族,也许就去左拥右抱地滋润那些后院家奴们去了......也许,他完全没空想起他。至少这两天应该不会再找他了吧?于是他把手机关机,想给自己一天能喘息放松的空间。
池寓伽得到的消息是稚恩在他的学校里待了两天。
看完底下人发来详详细细汇报的短信,池寓伽把手机关上,觉得他特别好笑。
稚恩就是这样的,有点像兔子,明明躲不掉,还要躲,好像这一切都有用一样。他会让他知道这些是徒劳。
他让底下人加快速度,看准备事宜弄得差不多了,便叫了司机,亲手去逗弄逗弄自己包养的这位小老师。
黄昏时分,这所偏远小学的人都走光了,小小的操场上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保安室和教学楼的某一间还亮着灯。
池寓伽第一次来这儿,他几乎从来没来过这么平民的地方,慢慢走上台阶,路过走廊墙上每隔一段距离贴的挂画时,还颇有耐心地驻足,欣赏着上面写的名人名言。
旁边的人一觑他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小老师今晚要遭殃,不由暗暗替稚恩捏了一把汗。
终于到了稚恩的教室门口,池寓伽挥手让手下退下在一楼外等着,不让其他人上来。
稚恩正在里面,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十分专注,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了教室外。他穿着件白软宽松的上衣,手腕上多了串学生自己编的小小珠绳子。
夕阳西下,不高的天花板顶头开了扇照明灯,光线围拢在稚恩周身,他温柔秀美的脸上还残留着些柔和的笑意。
这个笑容可能改到了什么可爱的作业,也有可能哪个小孩子临走前和他有过一场用心的道别。
挺适合做小妈妈的,池寓伽无端地心想。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稚恩一抬头,下一秒钟,他们隔着玻璃窗户对视了。
霎那间,稚恩脸上的笑容无影无踪。
犹如看到了什么恶鬼,他僵硬在那儿,嘴唇哆嗦,瞳仁放大,脸色微微发白!
“大人......您怎么......”
指尖的笔咕噜咕噜滚落到了桌上,稚恩手足无措而迅速地站了起来。
池寓伽有些遗憾他那副表情消失了。他站在原地不动,取出一个试管,里面满满的是凝固的白色膏状物,对他做着口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往门口走。他边走,边摇晃,这次发出了声响,“是奶膏,你上次的奶水剩下的——你的小朋友知道他们的老师可以像妈妈一样喂奶吗?”
稚恩倏然睁大了眼睛。
池寓伽很遗憾地笑着。他身量很高,进来时要微微低头。一身昂贵的西装,和整个教室格格不入。
空气瞬间紧张,温度仿佛也在随之上升。稚恩似乎想逃,至少是想躲,池寓伽伸出手,从容地像逮兔子那样把他按住。
错身之际,他侧头小声道:“嘘。现在定位放在你的手机里,如果你现在想跑,下一次我猜就会在你皮肤下面了。”
这句话成功地将稚恩定住。他脸上慢慢露出了惊惧的表情,摇摇晃晃地重新堕到了椅子上。
池寓伽亲昵地俯身,揽着他的肩膀。
“在躲我,嗯?”
“没有,没......”稚恩语无伦次地仰脸看他,鼻尖氤氲出了汗意,“我只是想在学校里待久一点,以便日后腾出时间。我想您这几天应该在家族忙碌.....”
池寓伽冰冷地嗤了一声,重新站直。
“你在暗示我吗?小稚老师。”他插兜环视了一下教室环境,复又盯着稚恩,情人般地用低醇的嗓音道。
“想要更多的疼爱,是吗?”
没有得到回应。在他狠戾的眼神里,稚恩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疯狂摇着头,急促到整张脸都微微发红了。
“那就在学校里吧,”池寓伽徐徐脱西装外套,随手往廉价的木课桌椅上一丢,低下头看着他,叹息道,“我还没这么玩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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