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醉后的头疼中,沈述南睁开了眼睛。他其实酒量并不算好,一直在学校里,也很少有场合需要喝酒。
他侧身坐起来,碰到了一个硅胶状的物品。
那个和林臻长得如出一辙的充气娃娃,还乱七八糟地窝在床上,原本一直都被精心梳理的假发发尾都翘了起来,嘴唇的缝隙里还糊着已经干涸的精液。
沈述南模糊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喝多了,酒精完全控制了他的大脑中枢,让他产生了一些诡异的,梦境般的幻觉。那种感觉极其真实,他听见林臻连绵不断的哭泣求饶声,感受到了他无用的挣扎……他不允许林臻的逃脱,抓着人肆意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这种真实,甚至催促着沈述南伸手去摆弄了两下那个娃娃,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它理所当然地没什么反应,眼睛兀自睁着,被推着翻了个身,摔到床下。它彻底离开了沈述南的视线,让他躁郁的内心也暂且平静下来。
沈述南突然想起来林臻曾经给他发来的心理咨询推送,自嘲地撇了撇嘴。他觉得自己能控制好,可现实是,这个空有张脸的充气娃娃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他对于林臻的渴望。
他或许真该去看看医生。
这该怪林臻。他想。他还是觉得昨夜的一切太真实了,如果他真的把林臻给强上了,林臻就是那种可爱又欠操的反应。
骚婊子。
回想着,沈述南感觉自己的腹腔里像是有两团火在打架,他勉强平息下来,恢复了脸上的平静,心平气和地拎着几乎被全弄脏了的充气娃娃去洗漱。
简单吃了点早饭,沈述南把充气娃娃放在客厅侧边的沙发椅上,耐心地给它梳头发,有几撮假发已经毛躁得梳不下去,沈述南就一遍遍地,用手指沾着保养液往下顺,直到让它变回柔顺的模样。
在这种机械性的重复中,他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臻。
沈述南下意识地去看,充气娃娃线条秀气的侧脸。他突然不想接林臻的电话——把自己伪装起来的体验算不上好。
铃声响了四五秒,沈述南还是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林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而且还是哭了很久,带着浓厚的鼻音。沈述南微微皱起了眉毛,听见林臻可怜兮兮地请求他:“沈,沈述南,你可以来一趟我的宿舍吗?我有事,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在等待沈述南来的时间里,林臻费劲地把宿舍里的两张书桌并在一起,它们恰好把房间切割成了两份。林臻并不算多么娇弱,只是昨夜里他被蹂躏了太久,双腿间的小逼肿得可怕,肥软胀大的花唇还泛着高温被挤在一起,湿乎乎的,一挪动腿就被磨得生疼。
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他宛如劫后余生。他实在太害怕自己回不来了。因此,林臻下定决心,一定要直截了当地和沈述南说清楚,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沈述南一次都没来过林臻的宿舍。在敲门之前,他幻想着充满着林臻味道的房间该是什么样子的。
“请进!”林臻大声喊。
沈述南推开门进去,两个长书桌并在一起,卡在“凸”字形房间的入口走廊处,封住了他的去路。沈述南飞快地扫了眼林臻,冷淡地问:“什么事?”
他穿了件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很简单清爽的打扮,但刘海被黑帽子压得遮在眼皮上,两颗瞳仁黑沉沉的,有些压迫感。
林臻根本不敢仔细看他,在沈述南进来的一霎那有些瑟缩,小声道:“你就站在那里,听我说就好。”
沈述南不知道别人看林臻是不是和他有相同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大概没救了,无论林臻做些什么,他都觉得很可爱。林臻就这样站在那,眼睛肿肿地让他别过去的模样,和昨夜无限地重合。他嗓子有些发干,攥着手心,一言不发地等林臻说话。
“我……你是不是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充气娃娃?”林臻视死如归地低头问,脸皮发烫。他不知道沈述南会不会出现恼羞成怒之类的反应,男生宿舍的隔音很差,他觉得沈述南应该不会乱来。
房间中短暂的静默让人窒息,林臻快要把下巴抵到锁骨上,终于听见沈述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