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贺卓群握紧电动车把手笔直的前行,不仅没拐进公园里,甚至骑到了主路上。
景彦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侧头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尖利的虎牙都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阴冷地问:
“你什么意思?”
贺卓群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难以察觉的抽了口气。
“我只负责把你送到交警五大队,之后有急事,不方便。”
景彦的声线很低,贺卓群从未听过他用这样低沉的嗓音说话,像是被激怒的蛇,嘶嘶吐着信子。
“骚狗,我今天心情很不错,不需要你求我就愿意操你的贱逼,你不要不识好歹。”
贺卓群心脏紧缩了一下,这些话他怎么也听不习惯,每次听到都只觉得难堪又耻辱。
但景彦看不起他,一直把他当作免费使用的男妓,怎么会在意他的感受,只有过去的他又傻又蠢的以为他们在恋爱,还想方设法的维持那种脆弱的关系。
“我也不想和你继续那样的肉体关系,我们早就结束了。”
撕咬他耳垂的牙齿松了下来,柔软灵活的舌尖卷着那一小块软肉吮了口,随即松开。
景彦靠在他的后背上,嬉笑着说:
“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电动车减速靠在路边,贺卓群扭头看着身后容貌俊美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
“景彦,我们结束了。或者在你看来,我们根本就没开始过,不是吗?”
景彦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些晦暗森寒的情绪,一副要把贺卓群撕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全部吞吃进肚子里的可怖模样。
贺卓群呼吸急促,指尖因恐惧不安而微微颤抖着。
景彦性格恶劣,但极少动怒,情绪异常稳定,似乎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不过是消遣娱乐,他享受着激怒惹恼别人的过程,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狂怒吼叫只会装模作样的露出惧怕的表情,实际上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好玩。
他不知道这一句三年前就说过的话,为什么会激起景彦如此大的反应。
仅仅三年不见,他就已经不了解景彦了?
没等他想太多,景彦突然笑了起来,眉眼舒展,乌黑的眼瞳中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压迫感极强的氛围瞬间消失,根本看不出丝毫怒意。
“卓群哥,你生气了?”
贺卓群愣了一下,他在景彦面前从未生气过,只是卑微的顺从,努力做一只乖巧听话的狗,乍一听到这两个字都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他为什么生气?
景彦却搂住他的胳膊,在他身上蹭了蹭:
“好吧,既然你生气了,那就等晚上再说。”
贺卓群抽走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说:
“我只是不想见你。”
景彦充耳不闻,表情中还带着些陶醉,自顾自说着:
“嗯,因为你生我的气了。果然要这样才行。走吧,赶紧出发,我想看看你辛苦带大的宝贝儿子了。”
贺卓群浑身僵硬,像是被蛇缠住的可怜猎物:
“你竟然调查我?我们早都结束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景彦笑了起来:
“又说这种话,看来你时间很充裕啊,那要不来一发再走?往前几百米有个酒店,我可以好好玩一玩你的小逼,看看你这三年里技术有没有退步。”
贺卓群看了眼手机,离王晓超放学只有十几分钟。他如果晚到,老师肯定又要抱怨了。
王晓超的年龄本来不够,他每次上早班还会提前两小时送过去,托儿所的老师意见很大,话里话外总劝他让老婆、父母帮忙带孩子,或者去别的机构。
他早就和家里人决裂,当时信誓旦旦说着一辈子都会和景彦在一起,现在哪好意思回头让家里人照顾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拖油瓶。
他启动电动车,心想到了路口就把这家伙丢下去,再接儿子回家,没必要和景彦争论些有的没的。
一路上总有路人侧目,景彦身材高挑,腿又长的不讲道理,只能蜷缩在这辆又小又破的电动车上,看起来就像一个骑着玩具车的大人,特别可笑。
贺卓群自从和景彦在一起后,已经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电动车骑到花语托儿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
既然已经知道他去接儿子,去交警五大队也没什么意义了。
景彦两条长腿撑着电动车,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