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枰和池妄俩人认识两个月至今,摸摸抱抱这类的小动作一直很多,床就是一次没真上过。问题在于池妄的尺寸对于宁华枰来说太大了,然后这男的性格又恶劣,喜欢把猎物拖回窝里一点点折磨完吃掉。而宁华枰正好性格不讨喜但挺惜命的,他起初不是弯的,然后自己也想办法各种规避池妄来骚扰他。
直到前几天被池妄打一顿欲强上,两人差点来真的,结果池妄怎么都进不去,宁华枰只能立刻哭着求池妄慢点来别把他干裂了,还被强买强卖地跟池妄签了个不平等条约。
宁华枰住这筒子楼楼龄大位置偏,设施不全租金便宜,因此也没有带电梯,他要爬五层,屁股里插着的肛塞就要磨他五层,第二天还要插一天,所以他已经在规划明天要能不下楼就不下楼,怎么咸鱼怎么度过了,就是没想过池妄不会放过他。
同池妄签的协议里面有一系列的“宁华枰要无条件接受调教直到可以和池妄上床”和“同池妄上床后如何履行合格的床伴义务”之类的要求,除去在酒吧的第一次扩张,后面只会越来越过分。
但长这么大以来,宁华枰先是了解池妄这个喜欢“突击检查”的尿性,同时知道做过的事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的,他不会去反抗生活,只会压低底线接受生活的不公,所以这个肛塞再怎么折磨人,宁华枰也没有要趁机把它弄出来让自己好过一点的意思,他适应了一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他俩认识就是在酒吧,池妄入股的酒吧人群成分不纯粹,宁华枰在那儿兼职驻唱一向选择明哲保身,安安静静做个卖唱的,时不时接个台下的观众让他表演现场语音春宫,脸也不带红一下。
但是那天他看到自己前队友被灌醉拖进一个包厢,想都没想就告假跑过去救人,结果被池妄逮住了,那天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背上放了一晚上的酒盘,膝盖都麻了。
完了因为放跑真的小明星,自己滥竽充数,引起了池妄的注意,池妄借口不愉快,差点当场搞死他。
以上是宁华枰的视角。
在池妄看来,那夜本是宁华枰或者他放跑的小明星都无所谓,他是和一个第三次来海城做生意的老板喝酒,这人在其他市势力大,但强龙不惹地头蛇,他们之间还算相安无事,池妄虽说不怎么喜欢把别人放在眼里但也不会随意得罪人,因此仍是好言好语安排了包厢。
而这个老板爱好玩一些年轻男孩,他借着冠名赞助在市里投资了一项综艺,综艺的负责人和部分小明星的经纪人有特别会看眼色的,二话不说把手底下的小明星塞了过来。
宁华枰的队友,准确来说是前队友,是被人坑过来的,他经纪人刚好外派,参加酒局的时候助理也被调走,喝得醉醺醺的就被同节目组里不情不愿的其他练习生架着胳膊往包厢里送。
笑话,就算陪一晚上出道名额有了,大部分人也不是真的愿意出卖肉体的,正好有个看起来没后台的能帮他们顶住,点名上床就把人往房间里一塞完事。
宁华枰借了侍应生的衣服在包厢门口把人拦下来,他临时找借口说酒吧有醒酒服务,体贴地要送喝醉的客户出去,几个练习生当然不愿意,说老板指名要够人数,宁华枰硬着头皮辩驳,被几个青年斥骂碍事不懂规矩,最后是油腻的老板出了包厢,看了眼几乎没有意识的前队友,和梗着脖子的几个练习生,瞬间就知道了他们打的主意。
油腻老板冷哼一声:“当什么人都能上我的床?既然不愿意,回去就好了。”
那几人顿时慌乱,油腻老板带来的保镖便动手把几人“请”了出去。
宁华枰本想功成身退,谁知那油腻老板突然扯住他的胳膊:“人数确实是不够,想必你们经理知道你会请假的。”
宁华枰被扯进包间的时候都无暇去祈祷自己的前队友不要被丢到哪个危险的角落里了,他自身难保,油腻老板搂着他的腰点了好几首歌,另外几个年轻的男孩子陪着笑就凑了过来,几人顿时围成了一团。
宁华枰恨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看了眼老板点的歌:“老板,听我的,我右手边这位小哥适合给您唱情歌王调节气氛,您左边这位适合陪您唱一首酒醉的蝴蝶,我五音不全,就给您倒杯酒吧。”
这老板被阿谀得也很好奇也很愉快,把他左手边的讪讪陪笑的小明星拉起来,问宁华枰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适合陪唱?”
宁华枰自然地低下身子去拿酒瓶各倒了一杯,摆脱了咸猪手,还给小明星和油腻老板各自塞了一杯酒:“这位小哥看着合适,”
其实宁华枰知道这个和前队友同台竞技的小明星,因为做过一段时间的圈里人,前队友的节目他也刷到过,他看得出这人真本事没有,爱营销也爱茶里茶气的给人下绊子,唱好听的是唱不了,陪笑估计有一手,能清醒地混到包厢里来,估计也是真心实意想出卖肉体上位的,宁华枰乐得帮他一把。
这个练习生确实是想靠金主上位,对上这老板的眼神,立刻柔媚地服了软,靠在油腻老板身上。
油腻老板顿时心猿意马,抓着练习生的手摸了一通,高兴道:“你说的对,那边那个赶紧点几首歌,要安静的!唱的骚一点!”
只要不陪人,唱黄歌算什么?那练习生连连点头,点了几首歌就开唱,宁华枰做尽侍应生本分工作,体贴地给人擦了座位,满上二人刚刚喝完的“交杯酒”,又给烟灰缸里倒了些水,不打扰调情也低眉顺眼地不出声,该点火时点火,该续杯时续杯,表情十分镇定,存在感相当低。
但他同时也在打量包间里的其他人,他是降低存在感组,除了眼前陪酒陪笑的花瓶,有恨不得唱到天亮死活不加入的练习生组,有虎视眈眈同样想找机会加入但只能看脸色搞氛围的气氛组,另外就是周围半个人没有,无视这边一切荒唐,无人敢打扰的池妄。
宁华枰多打量了他一下,不小心同他视线对上,便反应迅速地点头后继续给众人倒酒。
他等着这些酒喝光了出去叫酒趁机换人的机会。
池妄也在打量宁华枰,这个兼职驻唱或许不认识他,他却是许多次看到他在台上唱歌了,而为了逃开油腻老板的骚扰,连“五音不全”这种话都张口就来,做侍应生的工作不慌不忙得心应手,分明就是个骗子。但他对骗子很感兴趣,他按灭手机屏幕,对宁华枰道:“过来,倒酒。”
宁华枰恭敬地说了声好,然而一过去就被池妄拽住,他没能反应过来,手撑沙发跌坐到池妄腿上。
那边油腻老板注意到这个动静,笑得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池总原来是看上自己人了吗?!早说啊多叫几个人进来就够了。”
宁华枰连忙要起来,却被池妄按着腰,这人明明是抬头看他,但压迫感十足,眼神似乎在辨认他的一切真伪,让宁华枰一阵哆嗦,不由问了句:“老板?”
池妄没回他,慵懒地对油腻老板说:“只是为了不扫兴罢了,刘总玩得开心就好。”
看宁华枰坐在他腿上的样子,不是没有小明星蠢蠢欲动,毕竟池总比油腻老板身量颜值都高出一大截,就算全程坐着玩手机,气势也很足,能坐在这里没人动他,说不得也是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物。
宁华枰巴不得跑,池妄就咬他耳朵:“你跑一个试试?下次就别想上台唱歌了。”
宁华枰身子一僵,池妄偏头对凑过来的练习生道:“滚。”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继续看向宁华枰:“又做驻唱,又做侍应生,花言巧语,你是谁派过来的?”
宁华枰哪想池妄会脑补成这样,连忙否认:“老板我就是讨生活!各行各业都干过一点!我清清白白的!我今晚就是想捞个人,真的,您可以查我查监控!”
池妄听他这么说自然也看得出来他没什么别的目的,但这个驻唱心理素质确实不错,换其他人被这样搂着盘问,估计已经口不择言了。池妄有点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索性命令道:“我差一个小吧台,今晚你就做这个吧台如何?”
宁华枰还不是很懂,池妄便指挥他跪地趴在他大腿边,随后在他背上放了两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