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岁尚轻,亦尚未娶嫁,可一个大活人的,却愣生生将自个儿活成了守活寡的未亡人,可他从前也曾是好端端的一个人。
不过也是有人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只撇了撇嘴,面露讥色。
“但说到底吧...也怨不得人,谁让最先是那条泼皮狗非要没脸没皮的缠上去招惹人呢?如今被逼的得了这臆症疯病也是自找的,刚好而已啦!这就叫报应、报应,懂麽?”
“嗳,行行行,我说你留点口德吧,这种事谁又说得准了?要不怎麽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报应麽?
徒增看客不胜唏嘘罢了。
若干年後,也不知谁人在谁的坟前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扭曲了那张凌潋清璃的无双面庞。
“阴魂不散...一个死人什麽的...也想与我争?凭你也配。”那阴鸷且癫执的神态,俨然已无昔往的丝毫情分可言。
不多时,宛若一抹游魂般的青年却又痴痴低笑了起来、笑得酣畅却又诡谲森然,恍若陷入魔怔的罗刹戾鬼。
“不过无所谓了...他生是我的人、我的妻,死了亦也只能做我的鬼,是要与我同棺葬,陪我生生世世的...嘻嘻嘻,你又算是个什麽东西...你早就死了!就凭你也配!?”
“是呀,你早死了。”声嘶力竭後的无声轻喃也不知是在说与谁听。
是呀,又有什麽好怕的。
一场生人与已逝之人间不见硝烟的较劲,荒诞寂寥得令人哑然失笑。
远方似是隐隐有低笑传来,在杳无人蹟的墓地里悄然回荡,直至隐没在了荒烟蔓草中仍旧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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