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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走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共处一室反而更加尴尬。陆屿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肖帧,肖煦坐在对面也在看着他。
好在莱恩进来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默。
“老板,达伦先生知道了您也在这里的消息,非闹着要来找您。您要不要去看一下他?”
“看什么,那点伤又不会死,”肖帧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冷漠道:“告诉他,他的葬礼到时候可以通知我。”
“老板,他就在隔壁……”
可能现在就要过来了。只是莱恩没有这么说出来。
肖帧放下书,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对陆屿说:“我明天再来。”
陆屿微微眯了眯眼问:“您要去看他?”
“我为什么要去?”肖帧垂眼看向陆屿。他走到门口,对肖煦说:“不走?”
肖煦说走,站起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陆屿一眼,目光算不上友好。陆屿只是淡笑着,似乎并不把肖煦的表现出来的敌意放在眼里。[br]
夜幕降临,外面一轮明月半弯,银光黯淡。病房里没开灯,穿过云层的月色透过窗户刺进房间的黑暗中,依稀能够看到两个人,听到模糊不清地阵阵低语。
“老大,我每次来见你,怎么都搞得跟个特务接头似的!不过,你跟嫂子进展怎么样啊?”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却故意压着声音小声说。
“少打听,那群人怎么样了。”陆屿坐在沙发上,瞥了男人一眼,手里把玩着一把意大利伯莱塔92F手枪,随后漫不经心地看向了窗外。
“放心,都进去了,没有漏网之鱼。”男人说。
男人挪了挪地方,月光打在他脸上,辨认出了模样。这人长相俊美,眼睛看着有些凶,剃着比寸头长一点的短发,亚洲人。陆屿多次与之见面的那个外籍华人。
“关炀,你这次来做什么的。”陆屿问。
关炀翘着二郎腿,坐在陆屿对面答:“上面说,这里的事情让你不用管了,安心养伤。”
陆屿看了眼手臂说:“已经好了。”
关炀笑出声,忍不住嘲笑:“我说老大,照你以前,就算来十个那样的杂碎也伤不了你吧。”
陆屿把枪放在桌子上,平淡道:“年纪大了。”
这句话险些没令关炀笑喷,强忍着声音给陆屿竖起大拇指。
“行了,没事就滚吧。”陆屿不耐烦,起身躺回了床上。
“得嘞。”关炀说完拿了枪就准备翻窗户,被陆屿制止。
“干嘛去?”
“滚呗。”
“走大门。”
“哦。”就是没人监视了呗。
但关炀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国内有动静了,注意安全。”
陆屿躺在床上思忖,要尽快回国了。[br]
直到黎明他昏昏睡去,睁眼时肖帧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在看书。
“这么喜欢看书吗?”陆屿问。
肖帧头也没抬说:“那不然做什么。”
陆屿说,“别看书了,看我吧。看看我。”
肖帧没接话,眼睛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书。但因为Alpha的话,他现在有些看不进去了。
陆屿起来洗漱,出来时好奇地问了句:“今天肖煦没跟来?”
“嗯。”
其实是因为今天达伦出院了。那天晚上达伦喝多了被袭击后第二日,他是直接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的。他报了警,警察已经立案调查了两天。没结果。今天出院后他闹着要找肖帧,肖帧想想觉得烦,打发肖煦过去陪他玩去了。
陆屿因为缠着绷带,不方便穿衣服,干脆就直接裸着上半身。他走过去,抽走了肖帧手里的书,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别看了,都半天没有翻页了。”
被当场戳穿心思,肖帧有些恼,站起来就要走,“那我回去了。”
“刚来就走?”肖帧刚走了一步就被陆屿从后面抱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说出来。
他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Alpha搂着他的腰,坚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他没由来地感到心慌。自从上次接吻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我来了挺久了。”肖帧不动声色躲过男人的呼吸说。
“那麻烦再多陪我一会儿吧。”[br]
外面太阳炽烈,天空广袤而澄蓝,将屋子照耀的明亮温暖。陆屿把肖帧拉到床上,拉上米白色的帘子,挡住外面朝里窥探的阳光和门上那扇透明小窗。
他坐在床边,靠床头的那一边,单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往后倾斜,另一只手撑在Alpha的胸膛上。陆屿在他面前站着,一条腿跪在床上,身体随着他后倾的角度移动,不久,里面便传来暧昧的男性喘息。
肖帧倒在床上,白色床单被抓得皱起,陆屿的手挤入肖帧弯曲蜷缩的手指间握住。粘稠的吮吻声停下,他的衣服早已被男人的大手解开,露出一颗挺立敏感的乳尖,另一颗在白色衬衫的边缘若隐若现。陆屿张口含住引来身下人猝不及防地娇喘。
“陆屿,够了!”敏感的乳首被纳入一个滚烫湿热的地方,令他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