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日记本放到了床下的第二块床板里。
夏知大概觉得自己藏的很好。
但不知道三百六十度的微型摄像头早就把他出卖的死死的。
高颂寒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手摸了泥巴和种子,有点脏兮兮的,还没洗。
高颂寒吻吻他的额头,把锁链打开,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仔细的给少年把手洗干净,然后洗头发和身体。
夏知中间被他弄醒了,眼睛蓦地睁圆:“……!!!”
他一下往后躲,水花四溅,脸色涨红,“你……”
他醒的时候,高颂寒正给他的屁股揉沐浴露——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夏知都接受不了,他近乎羞愤:“你干嘛!!!”
高颂寒说:“玩泥巴怎么不知道洗手。”
他这样说着,语气里却没多少嫌弃的意思,只握着人的手腕把他拉扯过来,沉着说,“别闹,乖一点,今晚不肏你。”
夏知脸色涨红:“我自己能洗!!”
高颂寒静静看他,“我想给你洗。”
“洗澡,或者挨肏。”高颂寒若有所思,很民主的说,“选一个。”
夏知离谱又崩溃的说:“为什么我要选这种东西!”
高颂寒摩挲着他的戒指说,“因为我们是爱人。”
……残忍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不管只只恐同还是怎样。
他都不会放手的。
狼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而狼捕猎的时候,讲究精心蓄谋,一击毙命。
而他就是那只死死咬住猎物喉咙的狼。
无论猎物怎么挣扎痛呼,狼都不会松口。
只只是他的伴侣,是他的爱人。
不能爱了。
便只能做被狼圈禁一生的猎物。
……
夏知胸/脯起伏,猛然拽住了高颂寒的衣领,把他拽进了浴缸里,呼啦一声,热水迸溅,夏知从浴缸里爬出去,把高颂寒摁在里面:“滚!我他妈的一个都不选!!”
随后他趁着高颂寒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跑出去,把浴室门从外面反锁上。
夏知什么都没穿,身上还有一半的泡沫,他觉得好冷。
他跑到了那个模仿自己在纽约的房间,草草把身上的泡沫洗干净了,换了睡衣。
他一直觉得这个一比一复刻的房间很恐怖。
适当复刻会让人觉得熟悉和温暖,但真的复刻到连墙皮上无意蹭出的刮痕都清楚,再呆着就只觉得恐怖了。
每次夏知从这个房间出去,都有一种从纽约直接穿越到洛杉矶的离奇感。
所以夏知一直窝在另一个房间里。
他觉得高颂寒仿佛一个严谨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工程师,一定要把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复刻的清清楚楚。
以前夏知很羡慕高颂寒这点,觉得他做什么都很仔细,很精密,什么都会考虑的一清二楚再下手。不像他,虽然很努力,但做什么都忍不住毛毛躁躁的,性格如此。
但高颂寒现在把这种仔细和精密像编织蛛网一样用到他身上——
夏知就开始感觉到一种无处挣扎的痛苦来。
因为他总能时时刻刻的意识到,强迫他这件事,高颂寒并非一时冲动。
无论是那两次强/暴,或是安排asta来他身边,还是后来用办绿卡的名义骗他签结婚证,以及精神证明……转学手续。
最后把他关起来,都是高颂寒反复思量后,做出的最终决定。
——高颂寒一经出手,就没有给他任何退路。
从他发现真相,到被药倒带回洛杉矶,被肏到无力反抗直接穿婚纱结婚,对外宣告主权,然后让所有人都认定他是重度精神患者,让他丧失社会权利。
干脆利落,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人留半分。
但是让夏知无法接受的是,高颂寒给他的,强/暴他的理由。
他自问没有地方对不起高颂寒。
就是后面高颂寒跟他告白,他直接拒绝了,然后说了过分的话,可能会让高颂寒生气——但是之前的强/暴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