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贺澜生跟顾斯闲,再加上美国的两次强/暴,他对同性恋真是发自灵魂的恶心。
高颂寒诚然是他心理上最依赖的朋友。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高颂寒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朋友。
他会黏着高颂寒,也是因为高颂寒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对他的讨厌。
才让他生出了最初的安全感。
他当时真恨不得高颂寒再厌恶他一点。
那种心理当然病态,夏知现在已经正常了很多。
他知道这样做几乎是在辜负别人。
但是。
追求者和朋友是不一样的。
如果高颂寒只是单纯的想和他做朋友,才对他那样好。
那他当然可以把高颂寒摆在很重要的位置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如果高颂寒是为了……追求他。
那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种事,最适合快刀斩乱麻。
……
夏知回了学校,找了个空教室,把窗帘拉开,闭上眼坐在椅子上。
他要想想怎么……和高颂寒保持距离。
他现在还是需要高颂寒出面佐证的签证,绿卡也没拿到手,而且他的被害妄想……高颂寒也是他的监护人。
无论从哪个方面,高颂寒在法律意义上,都对他有绝对的监控权。
和高颂寒保持距离甚至撕破脸无疑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可是……
夏知想,他真的很讨厌同性恋啊,他真的没办法接受。
但……高颂寒做错什么了吗。
——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错在,一个一直是爱情,一个一直以为是朋友。
但是。
——什么朋友,会不辞辛苦的来回奔波,洗手作羹汤?
——什么朋友,会在他两次发病的时候日夜照顾?
——什么朋友,会因为他在外面呆久了晚回来一点错过了晚餐,就生气跑到洛杉矶,连课都不回来上?
——什么朋友,会在他发疯在他脖颈上咬出那么深的痕迹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照料他?
……
夏知手掌捂住额头,仰头看着天花板想,原来早就……
只是高颂寒表现的太正经,表情也总是很冷漠,即使做着亲昵的事,也总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遥远,就像捉摸不透的月光。
而夏知本来就不擅长琢磨他人心思,只想,你对我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喔。
那你对我很好,我也要对你好。
大概……也因此让高颂寒误会了吗?
夏知回忆起和高颂寒相处的点点滴滴,惊悚的发现,好像确实超过了朋友的限度。
这个朋友的限度不是指他冒险去救高颂寒。
而是那种日常方面,对高颂寒满是病态的依赖。
诚然那种依赖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的心理疾病,但在高颂寒看来,大概确实有点超出朋友的限度了。
也难怪让人误会。
……
但他是个真恐同也不深柜的直男啊。
夏知知道这话听起来像耍赖和无理取闹,还有点渣,有点不娶何撩的意思,但他真的没想过高颂寒居然对他怀着这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