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知心里下定了决心,但要如何做,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躁,得慢慢来。
像之前,无论是网上发贴求助,还是给yuki传递信息的事,都做的太急了……急的顾斯闲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也不怪被顾斯闲像玩意儿似的拿捏在手里,揉圆搓扁,还把yuki拖下了水。
顾斯闲是恶,他就是蠢。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夏知稍微沉下了心。
医院。
贺澜生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老大你终于醒了!”
聒噪的声音。
贺澜生侧眼,看到了柱子,还有他姐。
“躺了半个月,中秋节都让你躺过去了,公司的事情全扔我一人处理,你很行啊贺澜生。”
贺语嫣冷笑说。
贺澜生看着他姐,女人一身墨绿风衣,大耳环,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穿着皮靴,手里还捏着个平板,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现在耳机关着,显然是停下正在开的会,特地来教训他两句。
贺澜生头痛,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想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我躺了……半个月?”
“行了,什么破锣嗓子,还开口说话,闭嘴吧你。”
贺语嫣翻了个白眼,“公司的事儿我来做,你先好好养病吧——你头上的伤谁打的?”
问起伤的时候,贺语嫣的表情冷了下来。
贺澜生却沉默了,烦躁的说:“姐,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贺语嫣冷笑一声。
柱子眼看情况不对,立刻说:“啊哥我去给你倒点水……”
一溜烟跑了。
等柱子走了,贺语嫣才继续说:“你知道你丢了多大人吗?不知道被谁砸了脑袋躺在门口,救护车直接拉过来的,听说连衣服都没穿!要不是我拦着,贺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
贺澜生醒了之后,没在医院躺多久,就办了出院。
柱子很惊惶:“啊?贺哥你现在就出院啊?大姐要是知道了不得杀了你啊?”
贺澜生:“不用管她——你开车来的吧,送我回xx南苑。”
贺澜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发现他置顶的夏知微信没了,翻了翻,想来是被夏知删了。
贺澜生微微挑眉,眼瞳乌黑。
柱子送贺澜生回了关夏知的高级住宅,指纹开锁后,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只浮动着薄薄的香气,也快散尽了。
贺澜生摸了摸额头,那里包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苍白憔悴,反而衬得他发质乌黑,更显得俊美肆意起来。
他用舌头顶顶腮,“哈。”
柱子看着贺澜生极其阴郁的脸色,莫名有些心生寒意,他小声的问:“哥,怎么了吗。”
“没什么。”
贺澜生语调很慢的说,他走进房间,“最近a市发生了什么事儿,随便说说吧。”
柱子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啊那事儿可多了,听说宴家找回来了他们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叫宴无微,然后在和顾家谈合作呢,不过我可听说那个宴无微脑子不太正常,从小在国外的变态疗养院呆了很久,然后十几岁的时候又给送回来……哥你保险箱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谁手机?”
却见贺澜生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只苹果11。
柱子偷偷瞄了一眼,却见贺澜生的保险箱里放着一盒密封的,看起来像是头发的东西,以及……
……一、一块肥皂?舒肤佳的好像是……还柠檬味的。
柱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的时候,贺澜生啪得把保险箱关上了,然后打开了手机,语气冷冷淡淡的,“继续说。”
“……呃,事儿真不少,老大你想听哪方面的啊。”
贺澜生想到夏知的女友,后槽牙磨了磨:“顾家。”
“啊……顾家!那可是有大新闻啊!就中秋节的时候,老大你没醒真是太可惜了,好像顾家那位不可说有爱人了,a市传得沸沸扬扬的。”柱子说,“顾家那位财气大粗的给他爱人点了一万盏孔明灯,我的妈,我在学校都看得贼几把清楚,跟星星似的,呼啦呼啦到处乱飞……听说顾家还交了不少罚款……”
贺澜生听了一嘴跟他毫无关系的狗粮,十分不耐烦,“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柱子:“哦哦好……等等老大啥是有用的啊。”
贺澜生牙磨了磨,“顾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