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菜式五星级大厨根据夏知的口味量身定做的。就是最普通的一道豆腐,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酿造工艺。
但是夏知炫完了又要生一会闷气,大概是觉得自己太没节操了。
顾斯闲看着,再配上满屋子,因为主人吃饱而无意识变得放松愉快的透骨香,也觉得愉悦。
——就算小知了满脑子都是想逃跑,但那又怎样呢,毕竟他这么可爱。
反正也跑不掉。
顾斯闲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夏知——现在夏知已经从真香阶段缓慢进入到最后的炫太多导致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抑郁状态了,他脸色很不好的看着顾斯闲。
“……我吃完了,你走吧。”
“这就要我走。”顾斯闲捂着嘴巴,唔了一声,“小知了还没有跟我说中秋快乐呢。”
夏知想,看见你,我他妈的这个中秋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但他看着顾斯闲微笑着望着他。
夏知:“……”
顾斯闲:“嗯?”顾斯闲的视线往下,落在了少年脚踝上的锁链上,忽然说:“小知了,有没有觉得它太长了?”
顾斯闲若有所思似的:“要不要截掉一点?十米的话——”
夏知语速飞快的打断他:“中秋快乐!!”
但顾斯闲还是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完了:“……小知了会不会连厕所都不能上了吧。”
夏知:“我他妈说中秋快乐你没听见吗!”
顾斯闲:“嗯,听到了。”
顾斯闲:“不过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这些——”
他薄唇开合,笑中似乎不含任何恶意,“……小知了那么笨,总是乱跑,链子到处缠还打结,又一点耐心都没有——要是没有我的话,总有一天会连厕所都上不了的吧。”
顾斯闲丝毫不在意夏知越来越难看的脸,自顾自的说:“不过我虽然很想看小知了哭着求我,让我带他去厕所的样子,可是……”
夏知脸色发绿,他看着顾斯闲,身体微微发抖。
……顾斯闲并非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满屋子的调教用具,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顾斯闲非常有兴致在他身上做实验。
夏知很害怕那些未知的,不受控制的东西,那种身体控制权被生生夺走的感觉——那时常让夏知感到恐惧。
而最恐怖的是,无论他多害怕,叫的多大声,抗拒的多厉害,顾斯闲都不会停下,甚至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微笑着,看着他无法自控的在快感和恐惧中沉沦,最后哭叫着变成一只顾斯闲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狗。
一开始他是不会叫的,后来顾斯闲就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巴,然后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叫出声……后来,后面,就实在忍不了,太快乐了,也太痛苦了,他只能哭着叫他老公,哭着说我会永远呆在老公身边,只属于老公一个人,说自己很浪很骚,说自己是老公的狗,求求老公快停下,不要再弄了……
顾斯闲就会用亲吻安抚他,温柔又残忍的夸他很乖。
那让夏知感到又羞耻,又难受,每次被顾斯闲那样弄了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崩塌了一点点。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会不会哪一天,自己真的会被顾斯闲磋磨的失去自我,变成只知道在快感和欲/望中沉沦的怪物。
……
顾斯闲掀起眼皮,望着夏知,语调轻柔,“我们是家人啊。”
“让家人这样难过。”顾斯闲站起来,他身材高大,又穿着黑金和服,即使笑着,气势也极其的慑人,“真是畜生不如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啊……你说是吗,せみ?”
夏知:“……”
少年死死盯着他,眼圈都红了,手指蜷缩,指骨苍白。
顾斯闲好整以暇。
过了一会,夏知低下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是。”
顾斯闲欺负了人,心情愉快的弯起唇。
他走过去,牵起少年的手,往外面走,“小知了这么乖,我连中秋礼物都不送,太不近人情了。”
夏知被他牵着,踉踉跄跄的走,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脆响。
夏知想,他不要什么礼物,你快点滚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又有点焦躁的望着窗外,想着,yuki会不会藏在那些服侍他的人里啊……
走到门口,夏知的链子扯住了脚踝,出不去了。
夏知:“……你到底要干嘛?”
却见顾斯闲微微抬手,一边就有人把绯递了上来。
男人随手把刀从鞘中抽了出来——一刹闪过的流光如同一泓秋水,夏知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刀,随意擦过他脚踝上的金链——
连一声金石交错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夏知拿起来钝得跟石头似的刀,此时切开金链,却仿佛隔壁村王二麻子卖的菜刀切进豆腐,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