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杭站在他身边给他打伞,不经意间看到他鬓角的一丝白发,微微皱眉,但没说话,陪着他上车。
盘龙公墓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墓园,廖老爷子就葬在这里,毫不夸张地说没多大的四方地,价格起码一套现房的首付,他们没有徐喜枝的现照,干脆从公安系统拉了她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徐喜枝还不算太老,六七十岁的样子,微微笑着,慈眉善目,温柔可亲,让人心生不忍。
刘学没来,廖远停替他摔了盆,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临走时,他说:“我会带刘学来看您。”
沈舒杭和窦静云面面相视,相顾无言。
从墓园回来,窦静云拦着他,问他刘学好点没,廖远停没说话,窦静云叹息,拍拍他的肩,嘱咐他好好休息,别把身体熬跨,什么都会过去的。
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廖远停推开卧室门,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个在月光下安静躺在床上的人,一瞬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他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轻手轻脚去洗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从背后搂着刘学,把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刘学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却没有转身,只是问:“你可以放我走吗?”
抱着的人呼吸如常,像没有听到。
刘学说的很慢,但很认真,像是在组织语言,“我想回家。”
廖远停感到可笑,尾音带着笑意,但声音已经沉下来了,“这儿就是你的家。”
“不——”
廖远停在黑暗中捂住他的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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