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停回市里后没有去医院,他回家见了父母,然后收到李单的信息,说刘学醒了。
廖远停放下手机,将碗里的粥喝完,起身离开,母亲问他去哪儿,他说有点事。
到医院,他找宋院长表达感谢,院长把刘学的情况和他说了说,又寒暄两句,放人离开。
病房里,李单坐在床边给刘学削苹果,看到他,连忙起身,廖远停接过他手里的小刀,抬下手,李单赶快出去,带上门。
他坐在床边,重新削起苹果。
刘学头上缠着纱布,眨巴眨巴眼,被包的跟个小木乃伊似的,活动很不方便,他努力偏头看廖远停,廖远停给他削了一个苹果,用小刀切成很小块儿的,牙签插着递到他嘴边。
刘学张嘴咬了,小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个小仓鼠。
廖远停喂一半,看他吃的差不多了,问:“睡会儿吗。”
“不。”刘学睁着无辜清澈的双眼,说的理直气壮,“我刚睡醒。”
廖远停把小刀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看着他,没什么起伏地说:“好。我接下来的问题,希望你告诉我实话。”
刘学咽口唾沫,轻轻点头。
廖远停:“第一,谁打的你。”
“第二,为什么打你。”
“第三,有没有证人。”
刘学咬着唇,不想说。
彭虎实在太可怕了,他那么高,那么壮,一拳恨不得把牛打死,他不想让廖远停知道有这种人,因为他很可恶,一切不好的人或事,他都不想让廖远停知道。
但廖远停坐在那儿,看着他。
廖远停说:“我等到你说为止。”
半小时后,廖远停出病房,李单连忙迎上去,廖远停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李单怕极了他接下来的话。
廖远停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离开了。
窦静云在奥卡玩的很嗨,他迅速和酒吧老板处成兄弟,成功混到五折优惠,廖远停的声音淹没在很嗨的蹦迪歌曲里,窦静云去了相对安静的地方听电话,听到廖远停说:“出来。”
窦静云出了酒吧,看到廖远停站在马路对面,穿着黑大衣,头发放了下来,挡些眉眼,一双眼又黑又沉,指尖夹的烟忽明忽暗。
窦静云兴高采烈的:“走啊,进去玩啊。”
廖远停将烟踩灭,看着他,说:“有点事。”
回到家,廖远停洗洗澡,写写材料,就睡了。
凌晨一点,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进彭怀村,没有车牌。
一点二十,车停在村东彭虎家,从一辆商务车下来五个身强力壮,戴如来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