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结束以后,我不想像你这样乱来,上岁数了,想找个稳定点的……可我这样的——你说,年纪大活儿差又不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愿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
许少卿一把钳住他的脸颊。
安鲤挣扎,许少卿就捏得越紧,像是要把他的下颌都捏碎了。看见他脸上几个发白的手指印子,有一瞬间想放了他。但想到刚才听见那句“咱俩结束……找到愿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就想直接把他掐死。
于是许少卿控制不住地更狠了:“所以你还是惦记着找下家啊?着急了?”
安鲤痛得呜呜求饶,掰他的手指。
许少卿放了手。
安鲤揉着脸:“狗东西,这事的重点,应该是我一个恐同直男让你给玩坏了吧?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你就真让我给调教得一天没男人都不行?”许少卿问。
安鲤看起来回答得很犹豫:“……也不是每天吧。但终归是习惯了。”
许少卿与他对视着。安鲤眼神飘走了。
过了会儿,许说:“要分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了,在那之前,别他妈没完没了老跟我提以后行不行。”
“不行啊,”安鲤否决得很快,“你一定要提前说。我没你那么厉害,你要给我一个准备时间。”
“你要提前准备什么啊,”许少卿咬牙奚落道,“收缩括约肌的时间?怕下家找不到我鸟这么大的?”
安鲤:“……离开我习惯的人的时间。”
这句话,气头上的许少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泪点,听起来平平无奇。可是安鲤自己说这句的时候却突然眼眶溢满了,在流出来之前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他了无痕迹地用袖子挤去,只剩一双有点红的醉眼看着许少卿。
然后安鲤站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很快,里面响起了淋浴声。
许想,喝完酒是不能洗澡的吧?迟疑了一下,他就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安鲤已经脱光光,手里拿着水管,调试着他家毫不灵敏的水温。冒烟和不冒烟的冷热水交替了一会儿以后,安鲤就走到水流下去。
“……你这是,要洗澡?”许少卿问道,“你喝这样不能洗澡的吧。”
安鲤一屁股坐在了淋浴格子里。门儿没拉上,许看见他的两只大长腿在狭小的空间内局促地分开着,一条蹬着墙角,一条蹬在淋浴格子的玻璃门上。他把花洒拆了,用拇指堵住一半水管增加水压,一边冲菊花一边把手指插进去。
“不洗澡,就清理一下……”酒精浸粗了神经的安鲤脸皮很厚,对着许少卿抽抽插插:“你不是要做吗。”
许少卿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下身开始抬头了。不过他感觉二兄弟没平常起来得那么顺畅。酒劲儿也开始上来了,头晕晕的,他摸了下面一把,甚至有点软。
x。
……不会吧。
昨天刚早泄过一次,还让安鲤给鄙视了。今天不会又要给我丢人。
半软不硬的叫阳痿,还不如早泄呢。
安鲤看着他说:“你也进来冲一下工具吧。”
许少卿就脱了裤子和衣服,走进淋浴格子。安鲤也清理得差不多,就跪坐起来,把许少卿毛丛和其间半硬的大蟒淋湿。
“把香皂递给我。”他对许少卿说。
许少卿看了一眼架子,用两指夹起肥皂片递给安鲤:“您真阔气,香皂用得和银行卡似的还能用呢。”
“哈哈哈哈哈。”安鲤抱着他的腿笑起来,“你真幽默。”
许:“……”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醉疯子。
安鲤拿着“银行卡”在许的毛从里刷了刷,打出许多泡泡以后,抓出一大捧,把大蟒涂满。
“呼……”
许少卿舒服得喘气,可他感觉安鲤这小抠买的那个地摊货破白酒在不断上头。他越来越晕,下半身也就越来越力不从心,就像怎么也充不上电的旧电池。他身体不稳,不由自主撑住了墙壁。
安鲤突然停手,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咦?”
许少卿有点慌张,还急。虽然安鲤也喝多了,可他硬不起来趴那儿挨操就行,自己要是硬不起来活动就告吹了。
……你就真让我调教的一天没男人都不行?
也不是每天吧。
……但至少是现在!
1号的危机感来了。很强。
“我这是因为……”许少卿本来想解释,可是,即使解释说因为喝酒而硬不起来,他依然觉得自尊心有损。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发现了。”安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