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以后,周邵言并没有和他大部分同学一样选择继续深造,又或者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选择到周邦言新建的沙场里帮忙。
万事开头难,周邦言创业之前虽然已经深思熟虑过,去银行贷款、到政府跑各项手续的时候也很顺利,真正落地时小问题层出不穷,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
这种时候,一个信得过的人足以解燃眉之急。
陈微比周邵言毕业早一年,他找工作时运气不错,面试了几个地方,最后入职一家本地杂志社做儿童插画,薪资不算高,但闲暇时间很多,还能做点东西卖,当作副业。
关于是不是回沙场帮忙的问题,周邵言和陈微商量过。陈微只让周邵言一定要注意安全。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一直都是坚定支持着彼此的选择。
沙场离他们本地有大约两小时车程,来回奔波太累,周家两兄弟大部分时间和雇的几个工人同吃同住。陈微和周邵言聚少离多,有时候一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陈微虽然思念,但能忍。大学四年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腻歪在一起,变得更加熟悉,与此同时,安全感筑起的墙壁也越来越牢固,情感像河流一般,水势已经由湍急变得平缓,两岸无论是窄峡还是平原,都是他们一同走过的美好风景。
话是这么说,当周邵言在沙场连续忙了两个月不见人影后,陈微知道他要回来那天,还是从早上一睁眼就开始期待。
这天下午他在厨房备好晚上要做的菜,小楚跑进来叫他,“小叔,你陪我们去山上摘桃子好吗?”
陈微看了眼时间,同意了。结果陪几个小孩在山上疯跑了一个多小时,累得半死,回来又马不停蹄做了一桌子菜。周母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陈微不忍心让她劳累。
等到天黑,人没等到,等来了电话。周邵言说沙场那边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可能得明天才能回去了。
陈微难免失望,不过没在电话里表现出来。他晚饭没吃几口,睡觉也很折腾,开着盏床头灯,翻来覆去到了凌晨才入眠。
大概是因为他爸的事情,陈微总忍不住去幻想一些突发事件。周邵言刚去沙场时,陈微经常从梦里惊醒,直到周邵言发现他这种状况,就算再腾不开手也会隔两三个小时给他发条消息,他才慢慢好起来。
周邵言披星戴月回来,冲了个凉进屋,就看见陈微背着灯光睡着了,他的耳朵和一小片脸颊被暖黄灯光照着,皮肤看起来异常莹润。
陈微睡得很熟,有人上床也没把他吵醒。周邵言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凑过去想要亲一下他的脸颊,陈微身上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干净,清香,他贴上去嗅闻着,呼吸逐渐粗重,郁结了两个月的思念瞬间一发不可收拾,渴望甚至转化成了具体的饥饿感,让他想把陈微吃进肚子里。
被周邵言插入时陈微还没有醒过来,只是皱着眉头,表情不安,脑袋在枕头上扭了几下,他们有段时间没做了,睡梦中被骤然入侵的肉穴紧咬着阴茎痉挛,周邵言喘息了几声,俯下身体去亲吻陈微,把陈微原本柔软干燥的嘴唇舔到润泽,完全是他的痕迹。
他起身,抽插的动作变得稍激烈了些,陈微在身体的颠动中睁开眼睛,迷蒙地看向周邵言,他在梦中一脚踏空,然后坠入了一片黏糊糊像是由糖汁做成的湖泊,整个人融在里面被完全包裹。
周邵言看着他发懵的样子,低下头嘴唇贴上去,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慢慢撞着敏感点。陈微还没有完全找回神智,但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他抬起手臂抱着周邵言的脖颈,张开嘴唇,把舌头伸出来回应着周邵言的亲吻,舌尖很快被吸得发麻。
在身上压着他操干的人动作越来越重,粗长硕大的阴茎全根没入,前端凸起磨着宫颈要强硬地入侵,陈微双腿间很快一片泥泞,困顿地眨着眼睛在男人身下被操得摇摇摆摆,突然被干进子宫里,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睁大眼睛,原本哼唧着很低弱的声音也高起来,在黑夜里有些明显。
“呜!呜……唔——”
老房子隔音差,周邵言伸手捂住了陈微的嘴,他在沙场这段时间无可避免地晒黑了,宽大的手掌勒着陈微下半张秀气白皙的脸,简直像是在实施什么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