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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炮灰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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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亲了我,又把我给你的字条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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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消气了。至于现在么——

谢清岑低下头,看了喻绫川一眼。对方期待地望着他,脸上还残余着情欲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着,下眼尾和卧蚕处透出几分淡淡的粉色,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真是……

谢清岑感觉毒牙的位置有点发痒,很想磨一磨,但忍住了。他垂下眼,摇了摇头,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下贱:“嗯,不生气了。”

喻绫川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高兴地凑上来,狠狠啵了他一口:“那就好!”

“……”

谢清岑默然,突然感觉那种下贱也沁出一种如糖似蜜的甜美来。

他一声不响地收紧了手臂,走进浴室,将喻绫川放进了浴缸之中,自己也跨了进去。圆圆的浴缸刚好能装下两个人,喻绫川缩在谢清岑怀里,感觉他们像一对粘连在一起的饺子。

浴室很安静,只有放水的声音。温热的清水从花洒中沙沙流下,流在两个人交缠的脚背上。氤氲的雾气从水里蒸上来,在玻璃窗上凝起了无数颗小液滴。喻绫川依偎在谢清岑胸前,抬起酸软的手臂,主动抱住了对方的脖颈,小声说:“唉,我也知道很离谱,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谢清岑抬起眼看他。喻绫川咬咬嘴唇,把话说完:“我是真的认错了。你知道的,我一看书就犯困,迷迷糊糊地以为身边的人是你,但还没看清他的脸就停电了。所以、我、其实是想亲你的,都怪那个人他一直不说话,害我亲错人了。”

谢清岑的神色稍有缓和,不再像刚刚那样绷着脸,大约是信了八成。喻绫川见状连忙趁热打铁,用力跟他强调:“相信我!我真的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谢清岑点点头,唔了一声。喻绫川见对方信全了,终于放下心来,松开了紧抱着对方的手。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他的大腿了,他要赶快把衬衫脱下来,不然就湿了。可手指刚搭在扣子上,谢清岑却忽然伸出手,手指探进他衬衫上的口袋里,魔术似的从里头挟出了一张被折了两下的纸页来:“那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

喻绫川茫然地睁大眼,丝毫不记得自己的衬衫里什么时候多出来这样一张纸。谢清岑瞥他一眼,低下头,当着他的面将纸张展平。

那是一张教材的内页,印满了七七八八的公式。一行张牙舞爪的钢笔字压过印刷上的黑体字,力道大到让纸张都快破裂开来:“明晚我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吗?——司”

字真丑。谢清岑在心里中肯地评价道。他搅动了一下逐渐漫上来的水面,将喻绫川的衬衫脱下来搭在架子上,对方便像只赤裸的小羊一样窝在他怀里,和他肉贴着肉,没有任何阻隔了。

喻绫川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他努力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停电的时候似乎听见身边传来了撕纸声,但完全不知道司遥蔚是怎么将纸张塞进来的。

……救命,难道这位学生会主席还兼职变戏法的吗?

喻绫川心情崩溃地接过那张字条,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公抓奸在床的淫妇——不过说起来,真被谢清岑撞见自己跟别人上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但、但他也不想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谢清岑看着他,下颔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不冷不热道:“人家要你给他当舞伴呢,你答不答应?”

喻绫川攥着纸条,下意识地想摇头,却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恍惚。他控制不住地去摸纸张上的墨水,刚要点头说答应,却被谢清岑刹那冷下来的神色冻得猛一激灵:“不不不!当然不答应!他是谁啊我干嘛跟他跳舞!”

谢清岑收拾了一下妒火中烧的神色,微笑:“嗯,那就好。既然这样,就把这张字条撕掉吧。”

这张纸的背面画了一个完整的回执法阵,专用于书信交流。收信人可以将回复直接写在这张纸上,这样不用回信写信者也可以看见了。而如果收信人将信撕掉,写信人那边也是可以知道的。喻绫川虽然感觉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但还是乖乖把字条撕烂,丢到了一边——好不容易把男主哄好,他可不想再前功尽弃了。

谢清岑终于满意了。他亲了亲喻绫川的脸,语气中带着一种真挚的歉意:“不好意思,把你的舞伴赶跑了。作为补偿,我来跟你跳舞好不好?”

“……”喻绫川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有没有考虑过……他不会跳呢。

大概是为着舞会的缘故,周五的下午全校都弥漫着一种节日的氛围。许多外校的女生在舞会开场前赶到了学校,校园里随处可见成双成对打啵的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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