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清岑……”
喻绫川简直要被吓傻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主,嗫嚅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他一直在亲的人又是谁……?
这句话一出口,谢清岑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几个度。他扯扯嘴角,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哦?那我应该在哪里?”
——是在你寝室门前等着你想给你送东西喝,然后看见你和周旸靠在树上卿卿我我,还是得知你来了我的教室后匆匆从别处赶过来,结果发现你在教室里忙着和没见过几面的男人接吻?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理智都要被怒火烧穿了。喻绫川的脸被乱七八糟的人吻得粉扑扑的,双唇微微肿起来了一点,扑朔的眼睫间全是被亲出来的水光。柔软的身体没骨头似的歪在那个颐山公学的学生会主席身上,弓着腰,两条细腿小幅度地打着颤。那只男人的手穿过他的外衣,指掌部分陷在衣服里,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部位。
荧光只闪了几秒便灭掉了。教室里乱得很,很多人正趁着黑暗干坏事,人群里不时发出尖叫和大笑,没多少人注意到那句压得很低的咆哮。谢清岑走上前,堪称粗鲁地将喻绫川从司遥蔚的怀里抱了出来,用指腹蹭掉喻绫川红唇上的水液,声音中悬着一线即将绷裂开来的冷静:“乖,跟这位同学道个别,该回去睡觉了。”
至于睡哪个觉,那就不好说了。
喻绫川一早就呆住了,心里又怕又羞,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像个木愣愣的冬瓜似的从司遥蔚怀里转运到了谢清岑的手中。司遥蔚倒也没怎么纠缠就松了手,黑暗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微茫的月光斜斜地穿过窗纱,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无人注意到,在那团漆黑的影子里,似乎有无数不可直视的东西在无声地扭曲、攒动。
喻绫川被谢清岑直接抱回了寝室。
谢清岑的脸臭到恐怖,像是要表演生吃活鱼。喻绫川吓得想死,哆哆嗦嗦地抓着谢清岑的肩膀,小腿肚都在抖,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等到被丢到床上时,喻绫川终于克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泣音:“谢清岑……”
谢清岑没应答,而是用那双青色的眼瞳定定地望着他:“为什么又去找别人了?”
喻绫川愧疚得不敢正眼看他,只好低着头拼命摇头。谢清岑捏着他的下颔强迫他看着自己,问:“为什么?有我……有我们还不够吗?”
他语气很凶,但眼神湿淋淋的,活像一只被人狠踹了一顿的狗,跛着腿在雨夜里一脚一脚地走。喻绫川难过死了,汪着眼泪声辩:“我不是故意的……”
这要怎么说呢……他和圣十字公学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怎么熟,下意识地就以为给他披衣服的人是谢清岑了。加上、加上司遥蔚他又一直不说话,他根本没想过眼前人不是谢清岑的可能……
这下坏了,估计司遥蔚也把他当成什么不知检点的烧货了。喻绫川越想越崩溃,被自己蠢得快要哭出声:“对不起,我把他错认成你了。”
“。”
谢清岑感觉自己听了一个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拙劣的谎言。最可悲的是,他还要逼着自己相信。
可不信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他抓着小喻质问他,自己和司遥蔚体型不一样,声音不一样,脸更是一点都不一样,你告诉我该怎样把他认成我?
谢清岑疲惫地摇摇头,轻声说:“嗯,我知道了。”
他沉默地站起身,把喻绫川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鞋子摆在鞋柜旁,袜子塞进脏衣篮。喻绫川缩着腿蜷在床上看着他,感到整个人被谢清岑眼睛里的雨浇透了。情绪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逼着他坐起身,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像只松鼠窜进草丛一样扑到谢清岑身上:“谢清岑——”
谢清岑不知在想什么,被他砸得直接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架子上。喻绫川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两条腿缠在谢清岑的身上,脸上不知何时淌满了泪痕:“……呜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把这里给你插,怎么插都可以,插坏掉也没关系的……”
他着急忙乱地脱掉下身的衣服,掰着批去磨蹭谢清岑的下身。谢清岑的外裤还穿在身上,柔软的屄穴被粗糙的布料蹭了几下就开始流水,肿大的阴蒂肥乎乎地撅起来,被淫水涂得水亮亮的,看上去格外艳情淫荡。
几乎是下一秒喻绫川就感觉有东西顶到自己的肚子了。他心里一喜,以为谢清岑答应了,高兴地想去亲谢清岑一口,谁知对方那张冷冰冰的脸更冰了。他咬着牙,把喻绫川推到衣架旁边的小沙发上,气得快要发疯:“谁教你这么干的?”
他抓着喻绫川的手不许他乱动,把喻绫川牢牢固定在身下。喻绫川像只螃蟹似的被闷在谢清岑变成的蒸笼里,心里慌得要命,万万没想到再次弄巧成拙了:“没……没人……没人教我啊……”
谢清岑好像更恼火了。他紧蹙起眉,字句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觉得日一日就能让我消气?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