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完全没有想过,陶青山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游弘方微微睁大了双眼,一时之间竟忘了做出反应,就那么傻愣愣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任由眼前的人拿舌尖仔细地描摹过自己的嘴唇,再灵巧地顶开牙关,钻进口腔之内,轻柔又挑逗地扫过内里的角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秦天运有点相像。
脑子里莫名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陶青山不由地有些失笑。
他明明就完全想象不出,秦天运对什么人恶神恶气的样子——对象是游弘方的时候除外。
软滑的舌头从湿热的口腔中退了出来,暧昧地勾过了对方染上了水色的唇尖,陶青山弯起眸子:“不生气了,嗯?”
还抓着衣襟的手被牵着,很是轻易地拉了开来,陶青山正要直起上身,却不想才动了一下,就蓦地被扣住后脑勺,重新压了下去。
软热的双唇紧跟着贴了上来,近乎急迫地碾蹭、吸吮,攫取着他口中的呼吸与津液,另一只挣开了自己指间的手,也按住了他的脊背,让他更多地往前俯身,只能拿双手撑在桌子上,连想要稍微调整姿势都做不到。
当陶青山被吮得发肿的唇瓣终于被放开的时候,他的腰也已经酸得不成样子了。并不算贴身的T恤下摆被桌子的边缘,往上蹭高了一截,露出底下还印有交错指痕的腰肢,在当前的气氛下,带有太过强烈的诱引意味。
“过来,”于是理所当然的,坐回了座椅之内的男人给出了命令,“把裤子脱了,自己坐上来。”
陶青山照做了。
除了“喜欢”,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游弘方的任何要求。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身下的长裤被褪下,腿心的布料也被扔在了上面,陶青山分开双腿,跨坐在了游弘方的身上。
只是,或许是此刻的日光实在太明亮,当前的所在也并非是住处这种私密的场所,在解开游弘方的裤子,释放出里面勃胀滚烫的事物时,陶青山的指尖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他抬起眼去看游弘方的表情,就发现这个人正抿着双唇,肌肉紧绷,连从容冷淡的表面,都快要维系不住。
不知怎么的,让陶青山有点想笑。
他握住那根粗壮得有点吓人的鸡巴,抵上了穴口的一圈软肉,而后缓缓地沉腰,将其一点点地吃了进去。
骚浪的穴肉在这些日子里混乱而无度的性爱当中,已经彻底地被肏熟了,根本无需过多的前戏或者扩张,就熟门熟路地将这根每天都会侵入自己体内的巨物,给包括、绞吮,牵引进更深处。
但这根东西实在太大了,每一次新的侵犯,都像是在挤入一个型号不匹配的套子,将内里软嫩的肉褶,拉扯到让陶青山腹腔发酸的程度。
而当前的姿势,显然让这种感受,变得越加强烈分明起来。
甚至没把那根粗壮的事物给全部吞进去,陶青山就忍不住哆嗦着捂住了肚子,踩在地面的足尖也用力地绷直,支撑着勉力抬高的屁股,本就不稳的上身轻微地摇晃着,自裸露的皮肤上滚落晶莹的汗珠。
他确实不擅长这种由自身掌握主动权的姿势。
按在小腹上的手分出一只,扶在了游弘方的肩上,陶青山小声地喘息着,还没来得及从这短暂的停歇当中,获取足够继续的缓冲与气力,宽大的手掌就先一步撩高了他的衣服下摆,握住了他的腰。
“你知道吗?陶青山,”滚动着喑哑情欲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陶青山恍惚着抬起了头,看到那双靠得极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与浓稠深情混在一起的恶意,“你现在看起来……真像出来卖的。”
这或许是从那天以来,这个人的所有“扮演”当中,最贴近角色的一次。
硕大的性器在未落的话音中自行向上,顶入被用力下压的身体内部,蛮横地撬开层叠挤挨的肉腔,只一下就干得陶青山浑身发抖,从喉咙里泄出了轻微的干呕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把这点声音吞回肚子里,可身下的事物却猛然凶悍地挺插了数次,硬生生地将他逼出了哭音——就仿佛肚子里的所有脏器,都被那体积巨大的可怖硬具,给压迫得移了位,酸麻、满胀与悚然的恐惧伴随着快感一齐炸开,让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边界,无从去一一分辨明晰。
而游弘方显然没有要给他一点喘息间隙的意思。
根本不等陶青山从第一下挺操的刺激当中缓和下来,第二下便狠狠地撞回——这种骑乘的姿势实在太过便利,任何动作都实施得轻而易举。游弘方甚至不需要过多地去压制、禁锢陶青山的身体,只需要向上狠狠地一钉,就能借着对方自身的重力,深深地凿进最内部,让怀里的人崩溃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