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秦天运的身下呜咽着射了出来,陶青山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将又一只装满了精液的套子丢进了垃圾桶,还没来得及整理好那飘飘忽忽的思绪,黏黏糊糊的吻就落了下来,把他的脑子搅和得乱七八糟的。
“好点了吗?”有点不舍地分开了和陶青山相贴的唇瓣,秦天运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哑声询问,“我抱你去洗澡?”
陶青山缓缓地扑扇了一下睫毛,终于从那过分高亢的快感当中,慢慢地回复了清明。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想别过脸去,避开秦天运蕴着温度的视线。
可惜就两人当前的姿势,要做到这一点显然不太容易。
而且,到了现在,还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实在是显得有些……矫情。
陶青山现在的心情,几近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
但对于一些事情,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想要逃避。
伸手把面前的人稍微推远了一点,陶青山微微别过脸,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自己去。”
他的嗓音由于先前长时间的哭叫,仍旧显得有些黏哑,听起来软乎乎的,混着一丝尚未彻底退却的情欲。
顺着陶青山的力道,稍微抬起了自己的上身,秦天运眨了眨眼睛,有点发愣:“你还能自己下床?”
陶青山一下子被他逗乐了:“你真以为现实是那种颜色呢,躺下面的被操一操就找不着北,下不了床了?”
秦天运:……
可是,前一条不是很符合吗?
秦天运不由地瞄了一眼陶青山混乱一片的腰腹,又飞快地收回视线,生怕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
但他的那点小心思,在某种意义上,实在是太过好猜,陶青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又找不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话,只能轻轻地“哼”了一声,用更大的力道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起开!压到我了。”
然而,眼前的人非但没有半点要顺着自己的要求起身的意思,反倒俯身把他压得更严实了。
“你现在还下得了床,对吗?”听到对方那确认似的语气,陶青山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那就再做几次。”而下一秒,落入耳中的话语,就印证了他的想法。
看着秦天运手里撕开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套子,陶青山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是,那个——你到底准备了多少这东西?!
脑子里刚刚冒出的吐槽还没来得及出口,又一次为自己戴上了套的秦天运略微沉胯,再度顶开湿软的穴肉,缓缓地插了进去。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阻止的话刚开了个头,陶青山就蓦然攥紧了指尖,仰起头泄出了哭声。
——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根往身体里插入的东西的表面,根本就不是平整光滑的。比起伏青筋更加明显、粗粝的凹凸颗粒,随着硬长屌具的侵入挤入,狠狠地碾过早已经被操得软烫的穴壁,带起的满胀快感可怖而尖锐,几乎是瞬间就让陶青山有了高潮的感觉。
可身前的那根东西,压根都没有勃起,更不可能往外射出任何东西来。
于是本就紧致的肉壁越发疯狂的绞挤,死死地咬住依然在强硬推进的肉具,拼命地阻止对方进一步的入侵,自身却从未被侵占的更内部,流出更多便于对方侵犯的滑液。
秦天运被陶青山过度剧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往前挺进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就停顿了一下,却不想身下这个尽管一直显得有些羞赧与逃避,却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太大抗拒的人,借着着这片刻的停顿扭过身,胡乱地扑腾着四肢,要从他的身下逃离。
可以说是本能地,秦天运就伸出手,掐住了陶青山的腰,将人一把拽了回来,挺胯重重地顶了进去。
陶青山仿佛在那个瞬间死了一次。在那难以想象的可怖刺激里,他浑身哆嗦着,重重地跌进乱成一团的床铺里,丝毫没有意识去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滑落,被陡然贯穿的肠道抽搐着,从深处流出熟过了头似的甜腻汁液,滴滴答答地沿着秦天宇笔直的阴茎滑落,将他的胯间淋得更加一塌糊涂。
陶青山甚至无法确定,这到底算不算一场高潮。
而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个新开的、被随意地扔在了一边的盒子,上面清晰地印着“大颗粒”、“绝顶刺激”、“一秒潮吹”之类的字样。
顺着陶青山的目光看过去,秦天运也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